“你这是什么意思？”侯夫人的笑容有点绷不住。
“我太太至今还在接受治疗，她的心理情绪都备受打击，难道令爱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佟行冷眼如电，看向侯应羽。
侯应羽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侯夫人回头看看她，又看看佟行，终于咬着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毕竟也算相交多年，不要有什么妨碍了彼此的情分。”
“我们两家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了。”佟行神秘地笑了，“不知道侯小姐对自己现在的脸还满意吗？”
侯应羽惊呆了。
她瞪大眼睛，直楞楞地看着佟行。
“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丢下这句话，佟行径直从母女二人身边擦肩而过。
刚走出去两三米远，他又停下，双手插在口袋里，回眸冷笑：“你以为赶走了你们家的帮佣，这件事就天衣无缝了？可笑。”
侯应羽听到这话，再也克制不住浑身颤抖。
她的脑海里不断漂浮着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佟行早就知道了！
回到家，侯夫人怒气冲冲让侯应羽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书房里，侯家夫妇并肩坐着，对面是毁了脸的侯应羽。
又过了一段时间，侯应羽脸上的“黑痣”已经蔓延到了脖颈，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可怖。
侯夫人强忍着恶心，冷冷询问：“说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真的不知道呀！”
侯应羽还打算负隅抵抗，“我真的是无辜的，佟少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听不懂，阿云辞职是她自己要走的，为什么又扯上我？我难道还不够可怜吗，我的脸毁了，以后可怎么办？要是何羡知道了，我、我和他的婚约还能保得住吗？”
她一边说一边哭得泪水涟涟。
比起之前的演戏不一样，这一回她的眼泪货真价实。
一想到以后很可能就这样度过余生，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侯先生低沉着声音：“你是说，佟行误会你了？”
“当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侯夫人冷笑：“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不说实话！好，我让你死得明白点。这两天我们家一共辞职了三个帮佣，魏阿姨是身体不好，早就跟我们说过做到这个月就要回家休养；小张是因为要抱孙子了，实在没空；阿云那么年轻，做事情又干净麻利，我原本想留着她好好干下去，她却是最意外的一个主动辞职的。”
侯应羽听着还有点呆呆的，不明白侯夫人为什么说这些。
“哼，我们谁都没说佟少口中那个辞退的帮佣是谁，怎么你就这么肯定是阿云呢？这是你不打自招了吧。”
刹那间，侯应羽脸色苍白如纸，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