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七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于是洛十七沟通逆熵，与他共享视野。
洛十七下一刻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整座城池之中，怨魂遍布，洛十七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被团团围住，一双双邪恶的眼睛，仿佛在盯着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贪婪且忌惮。
若非‘无碍’和‘无异’的护持，洛十七纯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气血之力即是鬼魅的克星，也是他们最渴望之物。
“弱肉强食罢了！”
‘无碍’感慨一声。
洛十七不屑地呸了一声。
“欺软怕硬还差不多！”
他看到远处的尽头处有一个看起来满是不屈的傀儡，他是被自己人绑起来的。
这便是人性，面对强悍的皇甫飞流，一个个像是鹌鹑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灰飞湮灭，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同伴交出去。
见自己势弱，一个个又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个个扑上来争相啃食。
“弱小才是原罪！”
洛十七对于‘无碍’的话还真没办法反驳。
自己的前身，小乞丐十七，便是最好的例子。
若不是自己得到传送门，自己和依伊早就死了，若是当日自己没有力量，药石斋里洛依伊便会死。
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
就在此时，盾门直接显现出来，汪渠儿从中走了出来。
盾门失控，洛十七眉头蹙起。
他没想到，汪渠儿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盾门，而且此时的汪渠儿并非真正的汪渠儿，双眼没有焦距，仿佛行尸走肉。
与此同时，盾门上出现一条条斑驳的纹路，洛十七体内的传送门竟是隐隐散发出些许炽热，仿佛受到了某种共鸣一般。
洛十七知道，此地必有隐秘。
于是他跟在汪渠儿的身后，打算看看她最终的目的地是何处，又是何物导致了她的异常。
伴随着汪渠儿迈出脚步，周围的怨魂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个个轰然消散。
洛十七嘴角勾起，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汪渠儿独上高楼，洛十七紧随其后。
踏踏踏！
嘎吱！
阁楼的木门自动打开，像是邀请二人走进去。
阁楼中并非空无一物，那里有一把王座，有个老人被钉在王座上。
王座旁边放着一把扬尘的巨剑，一块生锈的盾牌，还有一套布满裂纹的破损甲胄。
“那是……皇甫飞流的神兵以及贴身甲胄？”洛十七咽了口吐沫，那个老人的身份此时不言而喻。
老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甚至向着二人招了招手。
准确说来是向着汪渠儿。
洛十七人傻了，竟然活到现在，那可真算得上老不死了！
那柄巨剑，应该就是皇甫飞流的天阶神兵坠龙剑。
而那盾牌和甲胄也不差，都是准天阶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