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奈皱了皱眉，“杨小姐，我想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就算有，那也是和你父亲之间的谈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装？”杨晴惨笑一声，眼神中带着绝望。
这一秒，乔奈看出她眸中的悲怆，还有痛苦和抓狂。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没有装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果是因为我控诉你的事情，那只能说你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这就是你的答案？我毁了清白，被人侮辱，你也能说是我咎由自取？！”杨晴声音颤抖，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发抖，她攥紧拳头，死死瞪着乔奈，几乎是怒吼出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由于她情绪激动，乔奈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杨晴，你所经历的侮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现在需要帮助，除了撤诉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帮你。”
“呵，撤诉？不需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坐牢不坐牢又有什么区别？这一切都是你害得！既然我已经这样了，那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这句话，杨晴眼神猛然变得决绝，像是下定决心，要和她玉石俱焚。
“等等……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乔奈彻底坐不住了，她起身，抓住杨晴的胳膊，“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晴冷笑，“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必要假仁假义，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过吧？”
“我……”
“我原本还没想过用这个办法的，但乔奈，你不仅侮辱我，还轻贱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既然你这么不想承认，那我一定让你后半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件事！”
她目光突然凶狠，一把推开乔奈，而后跑到窗户旁，回头露出一个绝望痛苦的表情。
她几乎咬碎了牙道，“乔奈，你这个贱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乔奈还未来得及反应，杨晴已然打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窗户大开的刹那，一股冷风灌入，冲击着她的神经。
与此同时，王思嘉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尖叫。
“她，她跳楼了！”
声音充斥耳膜的那一刻，乔奈瞬间清醒，急忙趴到窗户旁查看，然而一眼望下去，只有杨晴的身体歪七扭八的砸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
隔着十几层楼，她甚至能看得见她的双眼瞪圆，那是死不瞑目。
“快叫救护车，报警！”乔奈下意识喊出声，随即冲下楼。
来到一楼的那一刻，楼下已经围满了人，她穿过人群，看到杨晴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眼尾流流出血迹，而后脑勺已经被砸出脑浆，再往下，则是肠子，肾脏……
她杀过那么多人，都是一刀毙命，如今看到这样惨烈的场面，仍是忍不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她低头，掏出手机，迅速拨通言清的号码。
“你在哪儿？”
“小姐，我在二楼，方才保安说看到了杨晴，我来查看。”
乔奈盯着那一地七零八落的烂肉，吸了一口凉气，艰难道。
“别查了，她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