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个问题自从夏诗文知道鸣欢那边出了问题之后就一直盘桓在她心头。
要说鸣欢虽然不是什么知名的大企业，但在柳文钰手下，夏诗文还是相信柳文钰的能力的，怎么说也不应该……
“是柳家的人。”
提到这个问题，柳文钰的声线也低沉了起来，“事前我就有些预感，但没想到真的会是自己后院失火。”
他的语气颇有些自嘲的意思。
夏诗文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柳家人，天然便有对柳文钰动手的动机，而且，虽然柳文钰从来没提过，但夏诗文大概也猜得到柳文钰家里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么也就有了渗透进鸣欢的能力。
“谁能想到呢？”
夏诗文情真意切道，“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只觉得不可思议或者吐槽老套，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却又往往最为迟钝。”
这次的事情就是这样。
就算柳文钰其实平日里早有察觉，但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查到自己的“家人”的身上去。
“那么，有兴趣和我说说发现的经过吗？”
虽然刚才柳文钰说了多亏了他的二叔，但夏诗文还是想多了解一点。
她的理智尚且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件事似乎多少有点不对。
“可以啊。”
似乎是因为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柳文钰的声线已经不再紧绷，“是这样的，上次我们分开之后……”
没有在夏诗文面前有所隐瞒，柳文钰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和夏诗文说了一遍。
“竟然是这样？”
听说柳盛海对柳文钰有所提示，夏诗文纤细的眉顿时皱了皱，“那你二叔确实对你很好，而且还很厉害……”
她有些游移不定，要不要把自己心底的那点怀疑说出来。
“有什么不对吗？”
但夏诗文错估了柳文钰对她的了解程度。
只听她的语气，柳文钰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用顾忌什么……”
完全没感受到柳文钰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暧昧，夏诗文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听完柳文钰调查的过程之后心里冒出头的那点怀疑。
“我就是觉得……你有没有感觉有点、有点……”
斟酌了一下用词，夏诗文才最后道，“有点太顺利了……好像一切都在推着你往这个方向调查一样。”
把自己的最终结果说了出来，夏诗文喘了口气，思路清晰了些许，“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你调查的过程是不是有些巧合了？你前脚才刚从你二叔那里得到了一点提示，后脚就调查到了关键人物，还顺利地用钱让他开口了……”
其实夏诗文说的这些并不算什么严密的证据，如果柳文钰要反驳，能找出十条八条的理由，更何况还能完全解释成所谓的巧合。
但问题是，柳文钰对夏诗文的任何猜测都报以重视。
他很清楚，夏诗文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她也不会拿到他面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