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男声传来，原本还在针锋相对的霍城和裴良宇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
没必要让外人看自己的笑话。
“两位的计划书我都已经看过了。”
如果夏诗文在这里，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思源肯定会大吃一惊。
现在的林思源完全没有那天在面试时的温和，而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满与不耐，“既然两位都想要争取我们龙腾的合作机会，那么我以为你们会在计划书上下点功夫？”
照林思源的说法，好像是他们的计划书有多垃圾一样。
霍城和裴良宇同时皱了皱眉，多少有些不悦。
“别这么看我。”
林思源摊摊手，神色中带着点不耐和漫不经心，“你们自己做出来的计划书，质量到底怎么样难道你字迹心里没数吗？如果只是这样，我只能怀疑你们合作的诚意——”
说着，他拉长了嗓音，“所以，今天你们就请回吧，在你们拿出更加完美的计划书，做好准备之前，我想我们的合作应该都不可能成立了。”
说完，林思源完全不在意霍城和裴良宇两人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径直转身回了办公室。
“这个小子。”
到底还是傲气惯了的霍城先憋不住自己的火气，“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两个一起站在这都不放在眼里。”
裴良宇也不知道林思源的来头，只能沉默。
对他们两个来说，计划书被打回来不算是什么大事，到时候再让人重新做就是了，重要的是林思源的身份。
难道是龙腾高层，甚至是董事长的自子女？
两人暂时也只能猜测。
在霍城和裴良宇纷纷在林思源那里遭遇滑铁卢的时候，夏诗文这个“间谍”倒是靠着卓越的口才和出色的业务能力在龙腾混得如鱼得水。
“夏诗文。”
章艳芳看着夏诗文笑眯眯地和一对未婚夫妻在那聊得投机，顿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个新人也太会出风头了，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
但不管她是怎么看夏诗文的，都得老老实实地把上级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完成，“你过来一下。”
“抱歉，麻烦稍等一下。”
和顾客说了一声，夏诗文就直接来到了前台，“章姐，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她脸上还带着清浅的笑，让章艳芳看得一阵心烦，“我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当然不是！”
似乎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夏诗文急忙摆摆手，“章姐您是前辈，有事就叫我也是应该的，我还指望您指点我两句呢！”
“这还差不多。”
夏诗文的吹捧让章艳芳心气顺了顺，这才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部长听说你最近一口气卖出去了好几套房子，让你过去见她一面。”
“部长叫我？”
微微一愣，夏诗文随即便猜到估计对方是要嘉奖一下自己，但想到章艳芳刚才的神色，还是露出了一副担忧的神色，“章姐……你说部长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啊？”
必要的时候，夏诗文也可以是一个戏精，比如现在。
她脸上的表情就是最普通的职场新人在可能面对领导时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