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沈笑见过。
魔族，鬼沙，白色的沙漠，所见非所见……
丹圣洞府之中，沈笑第一次看到了这张脸。
如今是第二次。
上一次看到这张脸时，仅仅只是一个虚影，但是现在……
似乎是实体？
丹圣，玉道清。
沈笑认出了眼前的老人，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可是忽然，他的脸色一变。
自己的修为……似乎被散尽了？
“沈魔祖无需紧张。”玉道清笑着，轻轻拍了拍沈笑的肩膀，“你的修为并没有消失，只不过……蛰伏了起来而已。”
“蛰伏？”沈笑愣了愣，然后他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周围茫茫，尽是虚空，而虚空之中，又点缀着密密麻麻的巨大泡影，光怪陆离。
自己，则正处于茫茫虚空之中，巨大泡影之间的虚空之船之上！
“这里是……”沈笑微微皱了皱眉，“世界之外？”
“的确是世界之外。”一个清瘦的老人走了过来，他个子很高，腰间一柄金色长剑。
这长剑沈笑见过，洛青云的轩辕剑，象征着人间人皇至高无上的权能。
“上代人皇……李老前辈？”沈笑试探性地叫出了一个名字。
“是我。”李老点了点头，“你们已经成功脱出三界，抵达了世界之外，恭喜——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虚空之船，我们整载着你们，回到我们所建立的世界防线。”
“醉梦死和易剑锋呢？”沈笑问，他环顾四周，看到醉梦死和易剑锋躺在不远处，紧闭着双眼，似乎还没有醒。
“他们没事，你也看到了。”玉道清耸了耸肩，道。
沈笑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刚刚你说……我的修为？”
“恩。”玉道清点了点头，“你是不是发觉自己一点修为都没有了？不要紧张，你的修为还在，只不过蛰伏起来了而已。”
“蛰伏？”沈笑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很难解释。”玉道清沉吟片刻，道，“你体内的修为，为魔族魔修，属于三界世界，但你现在脱出三界，来到了世界之外，自然需要将原本三界内的修为，转化为世界之外的修为，等回到破虚天域，我们会帮助你转化你的修为，到时，你的修为就会回来——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大致能听懂。”沈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刚刚说——破虚天域？那是什么地方？”
“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个三界一样的小世界。”玉道清道，“破虚天域，和我们的三界一样，同为虚空之中，世界树上的世界泡之一，只不过要比三界小得多，毕竟，它是我们人为制造的。”
“人为制造一个世界？”沈笑大为震撼。
“只是一个很小的世界而已，比不上真正的世界。”玉道清笑笑，“小家伙，没必要感到吃惊，在世界之外的虚空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打断了玉道清的话。
一个魁梧的男人，身穿金甲，胯下是一匹同样披着金甲的骏马，不过让沈笑吃惊的是，这骏马居然还长着一对翅膀？
“法斯顿将军。”玉道清朝着男人道。
“他醒了？”法斯顿看向沈笑，“居然醒的这么快……嗯？”
法斯顿的脸色微微一动，忽然笑了：“果然……你是个变数。”
这句话是他对沈笑说的。
“虽然你身上的力量还没有转化，但我能看得出，你居然已经到达了世界境界？至尊境界初期……了不起啊，了不起！”
法斯顿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