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面具遮挡，恐怕现在他的脸色，应该会是相当的难看。
“喂！”醉梦死拍了拍浊清的肩膀，“怎么了？”
“我……好像也花眼了……”浊清喃喃，然后立刻站起了身，“我要去破虚天域一趟，这事情不对劲！”
破虚天域，主城之内，法斯顿，李老，玉道清，百里德曜…………
这些世界防线的前辈们此刻全部聚集到了一起。
“虚无世界凝聚成的人形，我想大家已经遥遥见过很多次了。”法斯顿沉声道，“每一次，都是沉睡着的女人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但这一次，变了，手上托着一个球状的东西。”
“那球状的东西是什么？”百里德曜皱紧了眉头。
“这么远的距离，谁能看清楚？”李老缓缓道，“我已经让浊清去看了，虽然他不是虚空的漂泊者，但他凭借自身的空间能力，也能接近虚无世界而不受影响，现在，我们只能等。”
“难道是什么极其强大的大杀器？”有人开始小声的猜测，“要是真的，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玉道清紧紧皱着眉，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和观星对视一眼，两人的眉眼中，都是说不尽的焦虑。
这个时候，大殿内的空间忽然有了几分扭曲。
“来了。”李老低声道。
空间忽然扭曲，浊清出现在大殿中央，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看向他，都在等他，说出大家都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的答案。
“这下麻烦了……”浊清苦笑，“我好像……也知道沈笑究竟在哪了——虚无世界手中的那个球状……”
“——是一个世界泡！”
语惊四座，所有人都开始议论了起来，而李老和杜康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二人看向法斯顿，法斯顿也是紧紧皱着眉。
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似乎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而同时，虚无世界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手中的世界泡：
“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进行着。”
她在喃喃，然后她看到了一个金色的虚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虚无世界问。
“无忧的身体死了，我就重新回归了本身，自然可以在虚空中到处游荡。”无忧笑笑，道，“说起来，无忧的身份，还是你杀的。”
“是你自杀。”虚无世界纠正了无忧，“你说……这一次，我们能成功吗？别说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一切，但无论是变数，我，还是璇，你从来没有告诉过谁所有的事。”
“偌大的虚空就像是棋盘，万事万物所有人，所有世界，都是棋子。”无忧笑笑，“胜负如何，全在执棋人——如何落子。”
虚无世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