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冬瓜刷脸，卖人情，四个人才没有沦落到捧着盘子吃饭。
方甜咬了一口大白菜，辣味径直冲上脑门。片刻后，类似于发馊的酸味扫过味蕾。方甜看向身边的贺遂，直接把白菜丢给了他。
“贺总，您辛苦，吃口大白菜，补补精气神。”
她少说两句，贺遂觉得自己就能多活十几年。
“我天真的以为龙华的食堂已经够难吃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
贺遂拿着筷子，吃了两口米饭。对方甜夹过来的白菜，视而不见。
冬瓜不是替员工食堂遮掩，也不是贺氏抠门。解释原因到，“这间员工食堂是贺老夫人创立的，原本附近这些小楼计划建成员工宿舍。旨在照顾贺氏员工的衣食住行，解决员工的后顾之忧。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有员工食堂保留了下来。相比较附近的餐饮物价，免费食堂也算是一项员工福利。当然，无论到不到这里吃饭，贺氏都会给每个员工打餐补。”
方甜没有在贺氏上过班，但换位思考，作为一个普通打工人，有免费饭吃，还能拿补贴。论这一项，在贺氏上班确实满不错的。
等下，贺遂跑到这里，不会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借口，把员工食堂撤销了。从运营成本上，替贺氏省一大笔不要有的开支。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贺遂不黑心，怎么当老板。
方甜看向四周，有没有值得贺遂留下员工食堂的理由。
“你看那几个新员工，尤其是边上那个小男生。”
贺遂顺着方甜暗示的方向，看过去。三个男员工，稚气未脱，互相嬉笑打闹。方甜指的那个男生，哼，其貌不扬，毫无优点。贺遂比较一番，自己除了年纪不占优势，哪一点都比那几只小雏儿强。
“好好吃饭，没让你来看小鲜肉。”
“什么呀，我是想告诉你。奶奶创立的员工食堂很重要。你看他的西装裤，明显短了一大截，款式也很老土。我想应该是别人送的，或者是家里人的旧衣裳。”
贺遂没当过穷人，他深入接触过最穷的人，应该是她。方甜自嘲，“贺总，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还穷的穷人。”
餐桌上还放着一个小便当盒，小男生拨了一半的饭菜，放进盒子里。话语间，对贺遂满满的感激。
“实习工资付完房租，附近物价也不便宜。要不是有这食堂，我都要放弃了。撑过这个月，发了工资，我请哥几个搓一顿。”
“给谁剥削不是剥削，贺总人虽然苛刻了点，但该给的钱一分不少。就是这菜，是真难吃。”
贺遂哼声到，“发工资的人就在眼前，有眼不识泰山。”
他今天是返老还童，变幼稚鬼了吗？方甜戳戳贺遂的胳膊，“别看了，人家以为咱们两个有毛病。”
强行抱过贺遂的脸颊，往她这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