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甜抓到冬瓜的小尾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说，他今天干嘛那么生气。”
冬瓜双手合十，拜拜方甜，“姑奶奶，求求您，先把水丢掉。”
就是一瓶水而已，用得着这么惊讶吗？方甜拧开瓶盖，当着冬瓜的面，咕咚，咕咚，狂灌两大口。
确实不好喝，准确的说是难喝到了极点。
方甜没见过大世面，不代表人傻好骗。贺遂那样挑剔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喝一股子怪味的水。摇晃手中的矿泉水瓶，轻声威胁冬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冬瓜见瞒不过去，把实话跟方甜抖漏出来。
“大头他老婆萧晴萧秘书，你知道的，喜欢名牌，有点小虚荣。先前一直是她，也就是萧秘书负责采买贺总的私人办公物品。你知道不知SALVE这个牌子的水，多少一瓶吗？”
冬瓜让方甜往高了说，天有多高，心就有多大。
“十块？”方甜很没骨气的报了个价。
“比尔盖茨同款，一瓶六百三。”
方甜推开冬瓜伸过来的手。听完报价，再喝一口矿泉水。突然觉得漂白水的味道都变得好喝起来。一口气喝到底，现在她也是享受过有钱人生活的体面人了。
冬瓜欲言又止，“少夫人，其实它，它，”
“有话快说。”方甜沉浸在六百三的快乐中。
“萧秘书她爱买名牌。她一个月挣再多，也供不起那么大的开销。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贺总喝的水上。偷偷调换了矿泉水，拿出去买。然后，用普通的山泉水代替。”
原来不是萧秘书拿错水，而是她贪污。
“贺总喝完咖啡，肠胃不适，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
“可我听八楼的员工说，他没什么事啊。”
“嘘。”冬瓜让方甜把声音放小点。“因为我跟大头把这件事瞒下来了。萧晴那个时候已经是大头的女朋友。犯这样的错是要坐牢的。总不能看着兄弟伤心难过。”
所以，两个人联手坑贺遂。
“贺总生病从不会向外界宣布。借口出差，把事情糊弄了过去。这些水，都是我跟大头为了应付后勤部的查账，用空瓶子灌……”冬瓜一扯嗓子，“男厕所的水。”
方甜脆弱的小心灵遭到了严重欺骗。自来水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男厕所的水。望着空荡荡的矿泉水瓶，方甜泪流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