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奶奶，您对我真好。”
方甜心里嘀咕，贺老太太催生的法子太厉害了。
别人家的催生，生，必须生。女人不生娃，等于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听上去招人恨，又叫人烦。越催越不想生。
贺老太太这是高情商催生。
“贺家的一切都是曾孙孙的，奶奶这点东西不值一提。安心收下吧。”
要不是，她跟贺遂早有协议，到期离婚。她现在就想跟贺遂生一个孩子。不，别说生一个，两胎，三胎，完全不是问题。
她愿意在金钱面前，放软膝盖。
条条大路通罗马，贺遂的孩子出生就在罗马。
贺老太太让方甜继续往下听，“小遂的话还没讲完。”
不重要了，反正钱也落不进她的口袋里。方甜两眼盯着煤渣，琢磨能不能从里头炼出块金子。贺遂吃肉，让她喝点汤也成。
贺遂收走煤渣，“奶奶，这是我们两个送给您的。”
听贺遂的意思，他是要把金矿送给贺老太太。方甜当然要卖个乖，“奶奶，您就收下他的心意吧。”
贺老太太自然是不稀罕的，“奶奶缺的是曾孙孙。”推开煤渣，拉起方甜和贺遂两人的手，千叮万嘱。“奶奶只想你们两个和和美美，幸福快乐。”
当然下一句，重点还是在贺遂身上。
“奶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万一哪天一觉没醒来，小遂就拜托你照顾。”
方甜摇摇头，真心实意的说到，“奶奶，您身体好着呐。一定会长命百岁，大吉大利。”
“活得长不见得是好事。”
贺老太太一改乐观坚毅的形象，望向四周。仿佛见到了什么人似的，内疚不已的道歉。
“老婆子欠你妈妈太多。眼看着你成家立业，奶奶总算完成了你妈妈的嘱托。”
沉重的话题让气氛冷寂下来。
贺遂半跪在贺老太太脚边，一言不发。
方甜几次想开口打破僵局，又不知道说什么。
“哎呀，年纪一大就喜欢乱讲话。”贺老太太先了开口，把话题转到了方甜身上。“钱夫人请你们两个参加晚宴，你知不知道要怎么做？”
方甜跟着从前的雇主，参加过几次类似的晚宴。不过，她就是个旁观者。真让她去加入进去，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奶奶教你个秘诀。”
方甜洗耳恭听。
“去了以后，心里记住一句话。”贺老太太一拍手，“老娘有钱，老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方甜一乐，老太太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