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兴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连小时候尿炕的事儿也说了。贺遂还是不开口放他。
“贺总，您要是真不满意我招惹少夫人。”付兴杰佯装脱裤子，“要不，你在我身上占点便宜去。咱两扯平。”
等来的一个世纪那么久，贺遂抬抬手，“既然没用了，签文件。”
付兴杰庆幸，签个认罪书而已。他的罪不重，最多关个几个月就能出来。
低头一看文件上的字，脚软腿麻，浑身颤抖。文件上写着，遗体自愿捐赠。
温启升的手下嫌弃贺遂优柔寡断，“捐个锤子的遗体。干脆送到缅北，他娘去当小公主。”
明明是句玩笑话，付兴杰却明白了自己这次大祸临头。同时招惹了两个活阎王，哪怕他是猫有九条命，也逃不出去。
贺遂不关心万城集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叫什么？”
“付，付……付兴杰。”
“真名？”
付兴杰敢骗他么，打他出生起就叫付兴杰。不明白贺遂反反复复问他名字是几个意思。畏畏缩缩的爬到贺遂脚边，“贺总，您给我个痛快话行不行。”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大写的无语。
打了他一夜就为了问这个？“贺总，兜里有我的身份证。您看看，从哪儿来的，家住哪儿。不是，您神通广大，不是早就知道了。”
贺遂没让人掏他的兜，查到的身份信息不一定就是真。
付兴杰敢吃软饭，敢骗钱。回回下手，目标冲着上亿身家。从不是个胆小的主儿。
温启升的手下没耐心听两人瞎扯，“问个屁，船安排好了，送上船，一了百了。”
“贺总，能说的，我都说的。我一没从贺少夫人手里头骗到钱，二诓的是小温董的钢筋。打，你们也打了，差不多就得了。”
贺遂终于看出一点端倪，冷声到，“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独生子。”
“确定？”
付兴杰哪儿知道，他爹妈到底生了几个孩子。
“多大了？”
“身份证上不是写着……”
“父母是哪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