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想要来对付她？
“好了，继续来算我们的账，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我这个人，特别好说话，真的。”汪雨归拍了拍手里的灰，重新看向众人。
那模样就好像她只是去打扫了个卫生一般，根本不是徒手拆了大炮。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如果说，刚才他们还有反抗的心思，现在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当直面一个人的强大时，特别是强大大离谱的时候，人们心里最终剩下的只有敬畏，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念头？
“那么——割地还是赔款？”汪雨归下巴微微一抬，高高在上地望着匍匐在地面上的众人。
“什么？”众人一时间没能明白汪雨归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割地呢，就废了你们的异能，赔款呢，就留下这个数的晶核。”汪雨归比了个数字，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肉疼的数字。
“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晶核！”有人急了。
“那就割地咯。”汪雨归说完，直接走上前去，对着那人的额头便是一拍。
那男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下一秒便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异能尽数消散，而他不过是短短一瞬，就从异能者变回了普通人。
“不！不要！还给我！把我的异能还给我！”男人短短地怔了一会，这才猛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马疯了一样就要去抓汪雨归。
结果还没碰到汪雨归，便被陆渺直接一脚踹飞了：“你可以走了。”
这一下实在是太狠，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惯了高高在上的异能者，哪里能容忍自己被废掉异能，瞬间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质问什么。
倒是汪雨归直接往门槛上一坐，翘了个二郎腿：“好了，一个个来吧，割地还是赔款。”
陆渺见状，默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汪雨归白的晃眼的大长腿上。
做完这个，陆渺这才一个一个解除异能控制，让他们上前来选择。
大多数人都屈辱地选择了赔款，这一赔款，几乎每个人都成了穷光蛋，少数几个没那么多晶核，或者没带晶核的，汪雨归也一点都不通融，纷纷废了异能。
有些人心有不甘不愿离开的，都被陆渺强制送离。
很快，破败的院子里，便只剩下汪雨归和陆渺两个人。
“收起来吧。”汪雨归并没有去碰那些堆在地上的晶核，只是对着陆渺点了点头。
陆渺也不客气，上前点了点，满地的晶核瞬间便被他收进了空间中。
“我们谈谈。”汪雨归慢慢地站起身来，打开了身后的房门。
“好。”陆渺跟着汪雨归一起走了进去，在客厅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汪雨归看了眼这个住了好几个月的房子，一时间还有些感叹：“我的时间不多了。”
“嗯？”
汪雨归没有解释，只是偏过头去望向了陆渺的眼睛，然后在陆渺看过来时，默默地眨了眨眼。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眼睛早已不是刚刚的黑色，而是似火焰般绚烂的红。
那是一双丧尸才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