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书十分不解，但姜玉决脸上的恐慌是实打实的。今天在场打架的女孩子就只有悦悦，这样想着，林亦书试探着问道“怎么了？是悦悦妹妹今日也生气了的缘故？”
姜玉决抬头看向林亦书，他今天没有受什么很明显的外伤，就是身上哪哪都疼，都是那个小姑娘一边哭一边打人的时候被误伤的，甚至她哭得越大声，打得越用力。
“娘，以后要是我娶亲，给我看个安静斯文的姑娘吧。”说着，他感觉自己刚刚被那姑娘杵到肋骨那儿更痛了，这是真的遭不住。
“胡说什么呢，你才多大呀！再说了，打架哪还分男女啊？悦悦今天穿得这么可爱，肯定是特别生气才不顾形象动手的。”林亦书前世就特别喜欢悦悦，自从两个小孩成亲之后，姜玉决外出有事，都是悦悦陪着她一起唠嗑听戏找美食，两个人俨然一对关系亲密的好闺蜜。悦悦从来就不是主动找事儿的人，一般生气，都是被逼急了。
“是我妄言了！”姜玉决见林亦书明显维护那个姑娘，这才想起，好像从上次见面娘亲就特别喜欢那个小姑娘，这下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冲动了。以后的事情说不准，现在这样说话肯定会惹娘亲生气的。
林亦书却不打算轻易把这茬儿揭过去，“娘亲不是想让你道歉。只是你也要知道，女孩子也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生气的权利。这样不知缘由，就一味的指控有失偏颇。毕竟现场那么多小孩子都动手了，为什么要单说悦悦的问题呢？”
甚至，林亦书很明显地看了出来，这个小孩都不认为自己想法有问题，只是不想令她不悦才道歉的。
被林亦书这样追问，姜玉决有些慌了神。以前只要他认错，林亦书就不会再追究细节，这回却不奏效了。他不得不回忆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在事情结束后，就只想指控那个小姑娘打架很恐怖的原因。
半饷之后，姜玉决自己也迷糊了。好像是因为上次在莲园那个姑娘表现得太过冷静，观战的同时还记得找人给两边报信。这回他在一开始看到那副仿制的卡牌也惊讶了一瞬。先前的印象太好，后面突然动手打人就让他觉得观感很割裂。不过好像也不算突然，她是发现裙子被弄脏了之后才动手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她是被波及之后弄脏了衣裙才参与进去的，想必那衣裙是她的心爱之物才会如此。而先前，她给人留下的印象是比较文静的，反差太大，所以我才觉得格外惊讶。”姜玉决确定答案之后，一本正经的向林亦书解释。
“噗呲——”林亦书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会儿之后她缓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说道，“那之后娘亲做几套衣裳赔给悦悦，你记得以后不要轻易说人家的坏话知道吗？”
“知道了！”姜玉决见林亦书已经开怀也不再纠结。明天是谢于清来给他上课日子，这还是庄子回来之后头一次上课。想到田谕他们对谢于清的推崇，他竟然对明天的课业生成一股紧张感。
次日一早，谢于清按照惯例先检查姜玉决这半个多月的作业。
姜玉决一边预习今天要学得文章，一边偷偷留意他的表情。作业一共三篇，有一篇是按以前的法子写的，还有两篇是他专门拿出来与田谕他们商讨过的。听说是谢于清亲自布置的作业，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一连讨论了好几天。最后，姜玉决根据大家分享的观点，写完了这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