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颜昊玄不但没有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有了工作也有了爱人，就可以一脚踢掉扶持你到今天的我们吗！”
一番话说得颜情愣住了，她对颜昊玄接下来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没有颜家的打点，以吴攸的资历和水平，会突然让你做他的学生？”颜昊玄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将颜情往深渊拖去：“更可笑的是，你觉得东方凭什么真的喜欢你？”
又来了。
颜情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她在颜家呆的时间不长，但就在那不长的一段时间里，父亲和教她规矩的老师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企图控制她的思想，对她说：“你能有今天都是颜家的功劳！”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回忆里的声音和电话里的声音重合了，颜情摁掉了电话，将手机关机，像小时候那样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将刚被戳破的美梦一直做下去。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东方。
“小情，你睡了吗？”东方柔和的嗓音抚平了颜情心中的恐慌，她定了定神去打开了门，却看见东方手里握着手机。
“你父亲刚刚打电话来让我叫你回电话。”东方解释道：“他说打你的电话没打通，你好像关机了。”
颜情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忍不住地颤抖起来编造谎话：“他……我手机刚刚没电了，可能自动关机了吧。”
“你好像不经常和家里打电话吧？”东方点了点头，多说了一些：“父亲打电话来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