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说的。”他沉着嗓音,目光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然后笑了一下。
“听我说什么?说我当初有多爱你?还是说乔爱当初多么的仗义连男人都让给我了?还是说我到底有没有绑架她?”
说到这个,微微歪着脑袋,自嘲,“过去那一年,我记得无数次跟你说过的。”
她没有就是没有。
“不一样。”他低低的看着她,“我要听你现在说。”
官浅妤好像明白了。
失笑,“那我跟她有什么区别?在你面前搬弄这些?不好意思,我不屑于,我官浅妤爱与恨坦坦荡荡,不是靠嘴皮子的,想听甜言蜜语?我看乔小姐挺会的。”
宴西聿薄唇微弄,指腹在她脸颊上略微摩挲着。
嗓音依旧低沉磁性,“当初能跟她说多爱我,叫她让出位置,现在怎么不坚持了?”
官浅妤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他果然还是把乔爱的话听进去了。
觉得就是乔爱主动把他让给她的?
也是啊,他什么时候信过她呢?
何况,乔爱说的所有话,加上她那副楚楚可怜、青春无害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会信的?
毕竟失踪多年受委屈的那个弱者,是乔爱。
“你是不是越发觉得,乔爱那么傻那么天真,那么善良,对朋友好到竟然连男人都能让?”
“这么傻这么天真的女孩子,才是需要骑士守护的?”
她笑着,“既然这么认为,我说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吗?”
男人低眉,“你不说,怎么知道改变不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我说了,靠一张嘴没什么意思。”
说着,她转过身,想把车门打开。
但宴西聿总是比她快一步,身躯倾斜过去,长臂一伸,很轻易就能阻止她。
也是他靠过来的一瞬间,官浅妤鼻尖里是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她一直都对香水的味道很敏感的,自己都能调制市面上没有的香味,所以更加清楚的知道他身上永远都是龙涎香。
很淡,但又很具有标志性,标志性的浓烈、香艳。
不用说,那一定是乔爱身上的香水味了?
这样的味道能直接染到他衣服上,无非就是两个人拥抱过?或者……更加亲密的行为。
想到这里,她略微别过脸,道:“我真的还有事,要回去了。”
宴西聿再一次看着她把脸转了过去,眉宇间有些不悦了,“就只是来送钢笔,时间掐得这么好?”
什么意思?
她回头看他。
柔唇似笑非笑的动了一下,“怎么了,是怪我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