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宴西聿的嗓音一如昨晚那么的沉冷,“你的门锁?”
他没什么温度的语调,“我的房子,怎么成了你的?”
官浅妤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一双柔眉更紧了,“行,就算这是你的房子,我的东西、证件全部都在里面,我拿走也不行吗?”
男人低低的冷哼,“我昨晚没有把话说清楚?”
她闭了闭目,“是,我骨头轻,我不干净,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只是拿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是怎么进我房子的,我有义务给你拿?”宴西聿一副已经不耐烦的语调。
官浅妤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宴西聿,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她是怎么住进这个公寓的,他自己难道不是最清楚吗?现在幼稚得跟她扯这一套?
结果,他竟然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站在门口试着又给他拨打了几次,电话全部都没有被接听。
官浅妤一口气憋在胸口,她也不可能把门砸了。
因为赔不起。
最后没办法,只能又返回了酒店,看来晚上只能住职工房。
她没有晚班,所以打算去栗长安房间看看他有什么需要,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他倒在卧室门口。
官浅妤已经,“栗长安?你怎么了?”
栗长安也是人高马大,她推了推,根本挪不动,像是昏过去了,整个人也烫得可怕。
顾不得太多,她只能叫救护车过来,把他送医院。
救护车上,医生的脸色就很凝重,叫她直接跟去医院。
半小时后,手术室外。
官浅妤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她很不喜欢这样等在手术室外,只会让她想起当初爸爸的情况。
“谁是家属?”医生突然推门出来,满是焦急,“签字。”
她懵了,“……他怎么了?”
“严重感染,身体里还有异物,耽误不起。”医生言简意赅。
“我……”官浅妤皱着眉,“只是他朋友,能等他家属过来吗?”
栗天鹤她是知道的,可以试着联系。
显然,等不了。
而且,栗长安需要紧急输血,医院似乎调度不开,有一个护士领着一个妇女到了手术室门口,“主任,血源。”
医生点了下头,妇女又被带去做各种化验了,走之前,盯着官浅妤看了好一会儿。
那眼神怪怪的。
果然,那边抽完血之后,妇女袖子都还没放下,脸色有点苍白的过来站在了她面前。
忽然问:“你是……官浅妤小姐吗?”
她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