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边借着公事之便庇护乔爱,一边拿哥哥的事当诱饵拴住了她。
一举两得?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近恍惚,“原来是这样。”
她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对他早就不抱有任何期望,什么样的结局她不都应该坦然么?
果然还是道行不够。
“还有什么要问?”宴西聿淡漠的五官,毫无温度的嗓音,“没事就立刻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官浅妤闭了闭眼,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反而笑了一下。
“想让我滚也行,你把那个女人的信息告诉我,否则我今天就算闯也要闯进去揭她的纹身。”
宴西聿不是要护着乔爱么?这点交换条件总是舍得的?
可宴西聿转瞬黑了脸,满是阴郁的睨着她,“我说让你滚,哪一个字你没办法听懂?”
官浅妤的倔脾气宴西聿并不是没有领教过,没想到这会儿她竟真的抬脚就往乔爱房间大门走。
大有一种冲过去的趋势。
宴西聿脸神经一绷,两大步迈了过去,斜侧着拦住她的同时,作势将她扯到一旁。
“哐当!”的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不差一秒的碰到门,然后官浅妤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拽开。
去撞门她本身就是凭着惯性,只觉得脑袋有点飘忽。
从刚刚她就已经觉得不太站得稳,此刻的行为完全是豁出去做最后的威胁。
所以被宴西聿拽开的时候,大脑也没有本能的做出抗拒,而是就那么被扯了过去,然后摔到一旁。
直到摔在地上,疼痛传来的那一刻,她都有点恍惚自己是怎么了?
抬头只看到宴西聿异常冰冷的压迫着她,“你今天若是敢踏进去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她依旧坐在地上。
心底嘲讽的笑了一下,“宴少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说起来,这么长一段时间,这是第一次,他非常明确的护着乔爱,不屑于走表面那一套左右逢源了。
所以,官浅妤仰着脸,看向他的方向,“宴少说了让我滚,这次应该可以让我滚出你的房子了?”
宴西聿站在那里黑着脸,薄唇绷得成了一条线,像是多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她就当他是默认了。
官浅妤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试了一次,又一次脑袋猛地晕眩,跌了回去。
“阿聿?”乔爱的声音从被撞开几厘米的房门内传来,“怎么了吗?”
宴西聿看了地上的她,紧了紧下颚,最终转身进了病房。
隐约传来他低声的安抚和解释时,官浅妤试了一下再次站起来。
她一手扶着墙壁,刚想用力,就被一个手臂托了起来。
迟御脸色不好看,可以说面无表情,掸了掸她摔倒蹭在地上的衣服,冷声,“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