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后。
密集的人群开始四散，站在最里层的郑凌瑶，坚持目送各个粉丝离开后。
便立马带着自己的人，往片场内走去。
新来的助理面露不解，跟上去小心道：
“不是说要给长椅上的那位签名的吗？”
怎么直接转身就走了？
就听得郑凌瑶嗤笑道：
“想要我的签名？她也配？”
助理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只是糊弄粉丝的场面话。
郑凌瑶压根就没想给谁补签名。
也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更恍若还是美女与美女之间，这不见刀光剑影的斗争，更加激烈。
想明白这点的助理，再不敢多问什么。
迈开步伐，忙又跟了上去。
……
江暖棠并不知晓，就她在长椅上坐的这一会，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
起身走到片场入口，用管烨霖给她的工作牌进场后，
又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前往电梯间等电梯。
未想遇到了几位面熟的人，恰是刚才在外面给粉丝签名的那位女明星。
郑凌瑶带着助理几人，正站在电梯间等电梯。
忽地听到一道脚步声，寻声看去。
见到来人的脸后，面上一怔愣，旋即又目露得意。
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终究还是普通人。
这不，看到她没给签名就走了，还不得眼巴巴追到片场内来。
真是——
处心积虑。
郑凌瑶嗤之以鼻的同时，原本因容貌而焦虑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一撩头发，佯装落落大方地说道：
“罢了，看你这般锲而不舍，都追到片场内来的份上，我就给你补一张吧！照片带了吗？”
江暖棠起初并不知道郑凌瑶是在和她说话，直到郑凌瑶找她要照片。
才反应过来，话是对她说的。
只是……
“什么照片？”
江暖棠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看她这副无辜的嘴脸，郑凌瑶在心里说了句装模作样。
面上却不显什么，声音柔和地说道：
“本来私下时间里，我是不给人签名的，但偏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失望。所以你要是有准备的话就拿出来，别耽误我时间。”
话到这里，饶是江暖棠再不在状况内，也大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这是把她和外面那些要签名的粉丝混为一谈了？
江暖棠汗颜。
在外行走这么多年，被人错当粉丝还是第一回。
不过想想也是情有可原，谁让她偏就在那个时候出现，被误会了也怪不得别人。
思及此，江暖棠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摆摆手：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要签名的……”
本以为这样说对方便能理解，未料却被当成了死鸭子嘴硬。
“不愿承认就算了。”
郑凌瑶的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眼底的嘲讽之意却更深。
说罢！
她直接朝着助理伸出手。
助理意会，将笔和照片，一并交给她。
郑凌瑶接过后，行云流水、笔法利落地在上面刷刷划了几道，一份签名完成。
将写有签名的照片递到江暖棠面前。
“拿去吧！下回可不能再为你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