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山不懂，不安的看着舒小秋。
舒小秋点头：“对，我不会用他，还有，见到他，你尽量躲的远点。”
见她明确表态，牛山山终于松一口气，立刻答应一声，又回去干活了。
舒诚沉默一会儿过来，在舒小秋对面坐下，低声说：“秋，他终究是你二哥……”
“他不是！”舒小秋摇头。
舒诚一默，叹口气说：“当时，他也是因为妈，一时着急。”
“一时着急，就可以打人？”舒小秋问，“你看到凌轩的脸了吗？”
“他也被小黑咬了，伤的更重。”舒诚说。
舒小秋笑了，摇头说：“怎么，我反击了，就能当他没有做错？”
这个笑，带着丝丝凉意，让舒诚胸口一窒，可是，有太多话想说，今天终于打开一个缺口，不想就这么又憋回去。
沉默一会儿，又说：“我知道你怨妈，尤其……尤其是前年的事。可是……可是你现在已经好了，也……也有了孩子，一家人，就算了……”
她有了孩子，就该原谅她？
舒小秋握住拳头，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那如果我没有呢？这些话，你还会不会说？”
会！
舒诚沉默，隔一会儿，又低声说：“她……她终究是妈……”
“大哥！”舒小秋摇头，“以前的事，你都知道，我也不想提，你能忘，我不能忘。当初，当着全村人的面，都已经说过，我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不止是她，还有舒权，还有舒冲，都和我没有关系。”
“秋！”她决绝的语气，刺痛了舒诚，“以前，你很疼小冲的，不是吗？现在，就因为妈最疼的是他？”
“你也知道我很疼他？”舒小秋冷笑，“没错，以前我最疼的是他，可是，不要说把我当姐姐，他拿我当过人吗？”
三个弟弟，舒岳只比她小两岁，舒卓小四岁，虽然她从小带着，也只是带着。
只有舒冲，比她小八岁，从杨金凤放手，就是她背着长大的，可是受到杨金凤的影响，舒冲从懂事，对她都是呼呼喝喝，一不顺心抬手就打，哪里像一个弟弟？
舒诚说不出话了，隔了一会儿，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舒小秋也发现自己语气强硬，稍稍放缓，挑挑唇说：“大哥，你既然已经分出去，这些事，还是不要管了。”
他自己家里也一团糟呢。
她的话没说出来，舒诚却明白，苦笑一下，点头说：“或者你是对的。”
这一刻，他有点羡慕舒小秋的绝决了，如果他也能这样干脆利落，他也不至于总是两头受气，两头为难。
大家都以为，舒小秋拒绝的干脆直接，舒权不会再来，哪知道第二天，舒小秋前脚去学校，舒权后脚跟着舒诚就又进了小院。
舒诚是送羊肉过来的，见他跟进来，皱眉说：“昨天小秋把话说的很明白，你再纠缠也没用。”
舒权靠着墙，冷冷看着他说：“妈在家都揭不开锅了，你就这么忍心看着？”
舒诚抿一抿唇，低声说：“你们今年加了小岳的工分，怎么会揭不开锅？”
舒权“嗤”的一声说，“他的工分，也得秋天分粮食，现在才刚刚春耕，去年秋天分的粮食早吃完了。”
“哪一年不是这样？往年也没见过不下去，要往别处要去。”舒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