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秋摇头说：“本来是跑我自己的事，没有办成。”
“什么事？”郑前问，“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舒小秋笑说：“那件事帮不上，另一件应该可以。”
“什么？”郑前问。
舒小秋说：“之前凌轩买自行车的时候，郑经理可是答应给我留一辆的，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机会。”
郑前一听，大笑起来，点头说：“你不说，我倒忘了，那辆车前两个月就有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说着，从隔壁叫个人来，吩咐去取车，这才又坐下，问她另一件事。
舒小秋把在老聚全的事说一回，郑前笑起来说：“老聚全的师傅虽然是老师傅，可那乔经理却上任没有几年，仗着是国营，根本不好好做，那老聚全眼看着就成了空架子。”
有这样的事？
舒小秋睁大眼睛说：“我问过范明、范文杰几个，他们仍然说，说到全京城点心的老字号，还是要数老聚全。”
郑前笑说：“老字号，也只剩个招牌，那乔经理再这么拖下去，迟早得砸了！”说完叹气说，“虽然我们商场不做点心，可你为什么不给副食品供应站？那是老梁的地盘啊。”
舒小秋点头说：“老聚全不行，我回头找梁处长商量商量，或者有别的点心辅子推荐。副食品供应站的东西，大多是走量，卖不了太金贵的东西，我的点心成本就高，费时费力却做不了多少，放在那里卖不动的。”
郑前点头，想一想说：“倒是还有一家店，也是国营，只是你先去了老聚全，怕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舒小秋问。
郑前说：“那家店叫御品茶点，也算是一个老字号，只是没有老聚全出名。”
“也是国营？”舒小秋问。
郑前点头：“和老聚全差不多同一年改的国营。”
舒小秋又问：“为什么我去了老聚全，再去那里就不太好？”
郑前叹气说：“御品的顾经理，本来是老聚全的，后来被那位姓乔的经理挤走了，两个人表面客气，暗里还在较劲，你的点心先送老聚全，再送御品，怕会搅进去他们的是非。”
舒小秋好笑说：“我只是做几个点心，也不见得要做多久，怎么会搅进去他们的是非？”
郑前大笑说：“可是你的点心怕会让他们的对立由暗转明，更加激烈。”
舒小秋微笑说：“那就看御品的经理怕不怕了。”
郑前笑说：“御品的顾经理我认识，既然你不怕，我替你问问。”
舒小秋点头：“好！”
这个时候，有工作人员过来，自行车已经取来。
舒小秋跟着郑前出来，见是一辆没有梁的女式车，还是飞鸽的，暗紫的车身，透着一抹奢华，说不出的惊喜，过去摸摸说：“正是我想要的。”
郑前笑说：“两个月前听说有这批车，我费好大劲才抢到三辆，先给你藏起一辆。”说着话，替她给车打了气，又配好锁装上，才问：“怎么今天想起来要车？”
舒小秋叹气说：“搬去那边，上学方便，也没觉得需要，跑两天老聚全，昨天等车半小时，今天等车快一个小时，实在是又麻烦又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