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屈自豪忙扶住他，连声问，“傅先生，你怎么样？”
傅文山勉强定神，连连摇头说：“不……不会的，那个时候……那些人，没有……没有抓起来？”
景惠珍叹气说：“后来，敌人撤走，他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有人说，是被当地的百姓打死了，也有人说，被人灭了口，可是……十几种说法，没有人见过尸体。”
傅文山的唇抖了抖，声音已经破碎不能成句，低声说：“我……我……这……这么多年……实……实验……”
他的话没说完整，舒小秋却听明白，立刻安慰说：“傅先生，我们只是猜测，你不要急，那药有没有问题，还要认真查过。”
景惠珍点头说：“傅先生，现在要紧的，是检验一下那药丸的成份。”
傅文山整个人开始颤抖，低声说：“可是……可是他的药，只给一个月的，少一粒……少一粒禹行就……就会没命……”
“怎么办？”程涵忆的脸色也是一样的苍白。
景惠珍看看景岩，说：“是不是那个人，现在恐怕只有你外公能认出来。”
“先想办法救人！”始终沉默的凌平原说。
“对，先救人！”屈自豪点头。
景岩点头说：“或者，把傅公子送去源县，给我外公瞧瞧？”
傅文山摇头，却没有说话。
屈自豪叹气说：“傅公子太过虚弱，舟车劳顿怕受不了。”
舒小秋问：“景岩，那……能不能请贺老中医来京城？”
景岩点头说：“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我明天就打电话回去。”
“那现在呢？”池灵芝问，“贺老中医来之前，傅公子还吃那个药？”
知道那个药有问题，当然不能再吃，可是不吃的话，怕撑不到贺老中医赶来。
被她一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景惠珍身上。
景惠珍想一想，只得点头说：“现在看来，只能还吃着，一切等景岩的外公赶来再说。”
舒小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说：“傅先生，今天回去之后，千万不要漏了风声，如果人跑了，不止傅公子有危险，我们也没处找这个人去。”
傅文山咬一咬牙，默默点头。
程涵忆递给他一杯热水，担心的说：“傅先生，你喝杯水，缓缓。”
傅文山一口一口，把一整杯水喝的干干净净，整一整衣服，慢慢站起来，向着景惠珍一躬到地，哑声说：“那就拜托景医生了！”
景惠珍忙扶住他，摇头说：“傅先生不用这样，所谓医者父母心，这件事既然被我们撞上了，就不会不管！”
医者父母心？
傅文山唇角抿出一丝苦笑，却已经不再说，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
舒小秋见他状态不好，忙说：“傅先生，让凌轩送你。”
傅文山摇头说：“我不要紧！”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往外走。
他没事，他不能有事，他如果有事，儿子就更没有活路。
景岩低声说：“我跟着吧！”
“不用！”凌平原摇头，“外边会有人跟上去，万一有人盯着他，你跟上会让人起疑心。”
景岩看看凌轩和舒小秋，只得停下。
听着院门又关上，池灵芝握紧拳头，低声说：“为什么？如果我们猜的都是真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