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方听出来了，他是为了她。
“你从中得到了什么？”
他杀了白家湮灭了所有证据，最后得到了什么？她的依赖，信任还是可笑的一颗真心？
“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幽黑色的瞳孔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纪南方一颗心在其中搅得天翻地覆。
“你怕死！”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故意扰乱她的心。
南宫帝爵挽唇，“我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西幽少冥不耐烦地用烟杆儿的头轻轻敲敲桌子，他什么也没说却带着威慑十足的催促。
淡紫色的瞳孔忽明忽暗，他的心思从来没人猜得透。
“最后一个问题。”
“……”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南宫帝爵脸色微变，菲薄的唇变得异常妖艳，几乎是那一瞬间，仿佛周围所有猩红色的花都开了。
他的声音踏着醇厚的琴音一点一点传来。
“我爱她。”
他高傲透顶，桀骜不驯，从来都不会讲别人看在眼里，却将一颗真心捧给她。
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南宫帝爵自己都暗笑，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
握枪的手微微颤抖，纪南方心底顿时生出巨大的喜悦。
“可惜，来不及了。”
纪南方冷然转身，漆黑的枪口正对一旁悠闲自得的西幽少冥。
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轻轻拿起手上的茶杯抿到嘴角，“你承认了，纪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