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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厘清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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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灿盯着又一个熟悉的名字,脑海中翻腾起滔天巨浪!

又是一名明鬼派弟子!

真没想到啊,短短十来天时间,自己不仅遇到汤临泽的侄子,现在又遇到金玉子的徒孙!

自己和明鬼派这么有缘?

没错,这一刻,他突然醒悟过来,宗越的师承究竟来自哪里!

金玉子道长!一定是他!

金玉子此人,极其神秘,清末民初奇人一位,精于炼丹、摹古、制玉、炼金等,中年入龙虎山修道,曾经使用十多个假名,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人虽然神秘,但他有两名“学生”却非常有名。

卢灿也是综合福伯以及张博驹老爷子两人的信息,才能窥探一鳞半爪。

他的师承属于明鬼派不假,但不属于当时明玉宗话事人马庆云先生一脉三分中的任何一门,据福伯推测,极有可能属于一支流落到粤东的明玉宗南派的神秘传人。

福伯做出这一推测,是依据金玉子道长在入龙虎山修道之前,曾经使用过一个名称“王竹虚”而得来。王竹虚此人,与岭南画派高剑父有过交集。

在高剑父的描述中,“王竹虚,名怀,又名若怀,先世客游至粤,遂着籍番禺。其父颇有资产,竹虚少孤,为其戚所吞没,性旷达狷介,隐于画,笔法兼南北宗。品格高妙,前人佳构,经目即能背写乱真。所居仄陋,容一榻,支一竹桌,夜中歌呼灯下,与有得,取笔布纸,簌簌疾写,寻丈之图,须臾以成。”

高剑父认识王竹虚时,年仅十来岁,曾经请教过王竹虚绘画。

也就是说,金玉子与高剑父没有师徒名分,但有授艺事实!

两人交往时间并不长,大约两年,1895年左右,王竹虚突然离开故土——据高剑父回忆,王竹虚临别前对他说去龙虎山修道!

多年以后,高剑父见到一幅落款金玉子的《青绿山水》,风格很熟悉,他认为金玉子道长就是王竹虚。究竟是不是,谁也不知道。

高剑父坚持金玉子就是王竹虚,还有另一个理由。

那就是王竹虚在1900年左右,以“王根”字“竹虚”的名号,教授了另一名弟子赵浩公。

此人被誉为“民国赝品第一人”!

赵浩公,名秀石,号牛口,又号浩公,斋名有“无所容居”“山南画舍”,粤东台山人。

赵浩公精鉴赏,善临摹,广东国画研究会创始人之一,曾任国立中山大学教授,又任教于广州市立美术学校。

有兴趣的可以查查赵浩公资料,四十年代赵浩公所作仿品——元代画家钱舜举的《梨花图》,直接将东洋人蒙混过去,并当成珍藏!

赵浩公于1947年死于家中,死因不明!

卢灿极其怀疑,宗越就是赵浩公的弟子!金玉子的徒孙!

卢灿甚至怀疑,当初与裴锦圣交手切磋铸铜工艺的“金玉子道长儿子”,极有可能就是赵浩公!

小盂鼎被盗发生在1908年左右,当时,赵浩公二十多岁的年纪,裴锦圣十八岁,两人算是年纪相仿。赵浩公1900年左右追随收赵浩公为弟子,传授衣钵,1908年,赵浩公的做赝功底,差不多已经大成……时间上对得上啊!

“金玉子道长儿子”一说,来自张博驹张老之口,可能张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毕竟,朱飞仙收张老为弟子时,“金玉子的儿子”已经离开袁家,老爷子并没有见过其人。

甚至赵浩公的去世,都透着蹊跷!

三四十年代,赵浩公曾经开山南画社,广授门徒,宗越很可能是这一时期拜入其门下,最终被选为衣钵。

当然,这些都是卢灿的推测,还需要验证。

至于这幅袁世彤所藏《王会图》为什么会落在宗越手中?

金玉子作为袁世彤门客,袁家衰落,他弄到这么一幅画作,很难么?

卢灿这么一琢磨,手自然而然停顿下来。

“嗨!阿灿,想什么呢?”王老爷子喊了一声。

“哦,不好意思!”卢灿抬头朝王老笑笑,眼睛却盯着宗老,“我没想到,这幅画作竟然是金玉子道长装裱的,有些惊讶!”

卢灿故意抛出金玉子这一话题人物,目的嘛……试试宗家人的态度。

王老率先“上当”,“哟?你也知道金玉子?这人可是很神秘,我都没查到多少资料。”

宗越的眼角缩了缩。

卢灿佯装着毫无察觉,笑道,“我有一位长辈,就是明玉宗的人,不太方便说他的姓名,不过,他倒是和我聊起过金玉子这位其人。据我的这位长辈说,金玉子前辈,极有可能就是番禺王竹虚。”

宗越的眼睛,再度一凝,落在卢灿身上。

没错了!宗越就是金玉子的徒孙!

不知道他远避北美,隐居纽约唐人街,是不是与1947年赵浩公莫名去世一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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