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志远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是在看到方毅的那双眼睛，从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无与伦比的淡然，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他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大哥……不对，你若是怒苍派之主话，那岂不是仙人了吗。”
姜志远赶忙纠正着自己的口误，同时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他要是仙人，那我们就是神人。”
四名长老此刻已经写满了不耐烦。
“胆敢阻拦仙灵渡和凌云殿办事，我看就是在找死，给我去死。”
四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轻蔑和淡然。
显然，没有一个人将眼前的方毅放在了心上。
都认为他是在狐假虎威，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强力的手段。
方毅也没有多少心情，去和四只蝼蚁浪费时间。
“凌云殿是么，贵派的鸿蒙玄天镜倒是一个好东西，我会来取得。”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本门至宝的主意，去……”
凌云殿大长老话还没说完，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几人偏头一看，惊愕的发现，大长老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线。
伴随着方毅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大长老的头颅猛地离开了他的脖子。
猩红的鲜血，顿时喷涌飞溅出来。
顷刻间，一股冰冷的寒意，侵袭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同一个问题。
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大长老就在身边，对面的方毅，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这样的手段，还是人么？
没有人知道。
剩下的三人也不知道。
只是从那双冰冷的眼看中，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死亡。
“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三人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同时，也深刻的明白，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敌人了。
就在这时，仙灵渡的大长老，卑微地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冷硬的土地上。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哭腔向敌人哀求：“这位前辈，请……请饶我一命。”
方毅的面庞虽然看起来和十八岁的少年差不多，但他很清楚，越是这样的人，实际上存在的时间就越是恐怖，甚至是已经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
其他两人见此，也不准备反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凌云殿大长老的修为，已经可以算是元婴巅峰期的修为，竟然连别人是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就已经死了，他们这些修为才这勉强达到了金丹的人，就更不用说。
要是不求饶的话，恐怕活不过十分钟。
方毅冷冷的盯着他们，他们没有回应他的求饶，只是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