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旭陪着这些大叔大婶闲聊了半天，眼看着夜色深了，我们也没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唯一知道的就是南道子并没有对这些人做什么。
“夜深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大叔大婶们各自回家，还不忘催促我和陆旭。
和大家告别之后，我和陆旭正打算回去，突然有人叫住了我：“石年。”
那声音不算是熟悉，但也不陌生，我回过头就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站在房檐下的阴影里，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
“南道子，好久不见啊。”
我有些意外，我没找上他，他倒是主动来找我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南道子。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南道子缓缓从房檐下的阴影里走出来，我这才看到他的脸上还沾染着一丝血迹。
我和陆旭皱了皱眉头，陆旭忍不住开口说道：“大晚上的，这副样子出门不太好吧？”
南道子也注意到了我们的视线，抬起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说道：“别误会，这是鱼血。”
我不置可否，淡淡地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如何？”
陆续旭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我冲着他摇了摇头。
反倒是南道子笑了笑，说道：“乐意奉陪。”
之后我们三个人来到了江边，夜晚的江边寒风刺骨，光是在这站了一会儿，浑身就被冷风吹透。
今晚的天空有些阴沉，零星的月光洒在漆黑的江面上，让涌动的江水看上去更加深邃了。
“叫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叙旧的吧？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下一次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南道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带着笑意的，但陆旭听了之后，瞬间戒备了起来，站在我身边，神经紧绷。
“孙一海是不是你杀的？”我突然出声问道。
“没错，是我。”
南道子丝毫不加掩饰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怎么？这件事你也要管吗？据我所知，如果不是和你扯上因果关系的事情，你是完全没有必要管的，那些野仙没告诉过你吗？别什么事都管。”
南道子有些自来熟的伸手搭上我的肩膀，指尖摩挲我的领子，嘴角上扬。
我面无表情拨开他的手，沉声说道：“既然你承认了，也省的我费劲心思的调查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怎么？你还要替天行道不成？真把自己当成英雄了？你灭掉的鬼魂和精怪难道还少吗？”南道子冷笑道。
我皱了皱眉头，后撤了一步说道：“少在那里曲解真相，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