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哥，你还有什么想要叮嘱我的吗？”
稍微敛起神色，郑言正了正声，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
郑言不准备直接开口询问，他也问不出口，所以他选择了另一种方法，他知道许洛能理解。
但至于许洛要不要说，那就得看他自己了。
而事实证明，许洛也的确明白了郑言的意思，甚至许洛还在两人眼神的交互间知道今天这事是瞒不过去了。
“小言。”许洛开口，说话时下意识地偏移了视线。
“我听着。”郑言轻声回应，那语气听起来全然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意味。
两人目光相对，许洛不自觉地攥紧了右手，而郑言则静静地看着对方。
“阿洛哥。”
许洛没吱声。
“你……”
“小言。”
开口打断了郑言，许洛抬眸看向对方，那张开嘴又蹙眉紧咬住唇的样子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狼狈。
“小言，我、我其实并不想你加入组织，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去找首领。”
“但我也早该想到的，我明明知道，因为是晓……”
提到郑晓时许洛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而郑言则在听到他说到郑晓直感觉心里一怔。
“小言，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接下这个任务，原因就是……”
“郑言。”
鬼不觉忽然地一声打断了郑言的回忆，而郑言闻声，抬眸看向鬼不觉。
“我们要一起去。”
“嗯？你刚刚不是……”
“正因为那样我们才更要去。”
我已经没有了全身而退的机会，我知道阿洛哥的忧虑，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
我不能停止，因为那是我哥。
郑言这么想着，看向鬼不觉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一副“定要如此”的样子。
一时间没能答上郑言的话，鬼不觉看着他，接着又将视线偏向了旁侧的神不知。
两人目光相对，鬼不觉不由得蹙眉，而神不知却向他点了点头，鬼不觉想那是同意的意思。
“我们去吧。”
鬼不觉听见神不知这样说，又看见郑言在闻声时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
鬼不觉没吱声，但他并不是反对，他原本就是要去的，即使是在听了郑言的话后也一样。
只不过现在，他又生出了许多新的顾虑。
他大概能想到郑言为什么会那么坚持，他想那该是和他哥哥郑晓有关。
鬼不觉明白那种心情，更别说现在本就牵扯到了他爷爷杨绛的事情。
鬼不觉皱了皱眉，他想起自己从没听郑言挺起过除了他哥哥和许洛以外其他的人。
他在想——郑言有没有可能是个孤儿，尽管他知道这个想法并不算尊重。
但这并不是让鬼不觉感到顾虑的地方，他顾虑的，是关于神不知的那件事。
老实说，直到现在鬼不觉都还没想通，神不知那被称为能看到他人一生的能力是什么情况。
且不说在这段时间里鬼不觉从未见到神不知表现出来过，但就单看当时神不知听到这话的反应。
鬼不觉想：小知那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她根本就不会，而且之前亓古和夏铭的表情就很奇怪。
“不觉哥。”
“那就一起。”
几乎是神不知话音刚落鬼不觉就给出了回应，目光扫过两人，鬼不觉脸上沉思的被隐过。
而就在神不知和郑言还有些讶异于鬼不觉的回答时，鬼不觉随即便又开口。
“小知。”
“嗯？”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