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审核老师在讨论这些时，被躲在门外的有心之人听到了。
吴越阳也就是苏雨墨的班长，听了那些老师同意通过后，他眼神晦暗不明。
走廊那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吴越阳秉着呼吸，猫着腰很快离开。
他摊开了手中被汗水浸湿的纸张，上面的成绩勉强合格，好在没一个挂科。
他沉默许久，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舅舅，你不是说大二学生没有资格参加竞赛吗？”
那边的舅舅不以为意：“害，不让参加是你们学的东西太少了，很多东西都略通皮毛，上竞赛干什么？丢人现眼？”
吴成说话有些大大咧咧，但说的也是事实，才是大二的医学生，正是在建立知识体系框架的时候。
就像他们正在学会建造一个骨架，但竞赛所考的是：一个人掉头发是什么原因一样。
竞赛考得太细又太深，指甲缝里的东西都会考到，所以学校一般是不支持大二学生参加的。
吴越阳语气有些激烈：“但是我们学校竞赛审核让一个大二学生通过了！这不合适吧！”
吴成猛地坐直：“什么？这怎么可能！以往都没有这个特例呀？”
吴越阳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但听到吴成的惊讶，说明吴成还是把这当回事了，他道。
“反正就是通过了，舅舅，你仔细查吧，我先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吴越阳其实有些心虚。
在他下课后听到苏雨墨被陆教授专程提点几句的时候，心里就隐约有些不公平。
苏雨墨当时被全校网络暴力，也被身边周围的人排挤，他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他本来是想给苏雨墨道歉的。
可看到苏雨墨毫不留情地怼了小鱼几句后，他也没了道歉的勇气，之后的苏雨墨常常独来独往，有时还有豪车接送。
苏雨墨不接受别人道歉的同时，吴越阳近乎恶毒地想过：其实苏素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
要么苏雨墨怎么能这么傲气？他们做了错事都愿意道歉，苏雨墨还这么给脸不要脸。
而且那件事发生之后，这些豪车接踵而至，吴越阳家庭条件一般，比起苏家都是望尘莫及，唯一有些关系的就是在教育部门当官的舅舅。
之后网上那些事情解释清楚后，话头便一窝蜂倒向了苏雨墨，可她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事不关己，高高在上。
吴越阳越是看着她淡然的表情，心里的恶毒就渐渐生根发芽。
他见不得苏雨墨过得好，其实告诉舅舅也不一定能阻拦苏雨墨，但只要教育部门有所介入，此后，必然会有风言风语的传出。
吴越阳把手心上的汗在裤腿上蹭了蹭，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还是有些心虚。
吴越阳很快离开。
***
苏雨墨在奶奶这里，忽然连打两个喷嚏，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喃喃自语：“谁在念叨我吗？”
奶奶眼里有些心疼：“你看你眼里的红血丝，这几天来回奔波，都没好好睡上一觉，别是劳累过度生病了。”
苏雨墨抱着奶奶的胳膊，撒娇般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