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度假的理由,索性把郊区的房子辟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素描。
他闲暇之余,就喜欢到这边来。
半年时间,这里俨然成了个展示馆。
琳琅满目的挂满他的作品。
而主题只有一个,无一例外,全都是——
白悦笙。
白小朵走进来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看到自家爹地对着画像发呆。
“爹地。”
八岁的小姑娘,这两年身体将养得很好。
顺着墨谨彦的视线,她仰着头。
“你的画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朵朵天天练,都比不上你。”
这两年朵朵因为动过手术的缘故,不敢让她去学校。
所以关于白小朵的所有学业全都是请老师到家里授课。
画画是她的爱好,自然不可能落下。
但尽管如此,毕竟年纪还小,笔锋不似墨谨彦这么老练。
每每看到墨谨彦的作品,她还是有被惊艳到。
她这个爹地,就算不经商去当个画家,肯定也能闯出一番名堂。
可惜……
爹地的画,只画一个人。
墨谨彦闻声,回头看过头。
薄唇若有似无地微微扬起。
“朵朵来了。”
当初白悦笙出事,他有段时间对孩子起了逆反心理。
甚至还伤了朵朵的心,导致她的病情加剧。
后来朵朵的手术,让他幡然醒悟。
现在看到女儿,他的心还始终会有愧疚。
白小朵见墨谨彦的眼神在亮起光芒的下一秒又很快黯沉下去。
她知道,爹地又想起当初的事。
“嗯,爷爷让我来跟你说,今晚是端阳跟墨氏的庆功宴,你作为双方都有干系的人,不出场不合适。”
墨谨彦抬手揉了揉白小朵的头,“所以你是来给爷爷当说客的?小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