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大徒弟带着八字胡来到白掌柜的身后，毕恭毕敬。
在见方莘之前，白掌柜已经听云岚讲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白掌柜活到这把年龄，精明一世，听完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刚开始他还不太相信，这大徒弟跟着白掌柜的时候，一直是谨言慎行，深得白掌柜喜欢。
直到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白掌柜怒从心来，当场就摔了杯子。
“你在这儿干什么？”
白掌柜语气有些冷。
感受到白掌柜的怒意，大徒弟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但他怎么可能承认，咬死了之前的那套说辞，并且说出了对方莘的不满。
“师父，你对方莘已经够好了，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还要站在他那边，我才是从小跟着你长大的呀！”
“方莘再怎么说都是外人，我就不懂你为什么一直要偏向他呢！”
“住口！”
白掌柜粗暴地打断了大徒弟的诉说。
“不，师父，从小到大我都没违抗过你的意思，但是今天这个事情我一定要说！”
“我不能再让你被方莘这小子蒙骗了！”
“他何德何能，让您对他恭恭敬敬，让您给他提供各种珍贵药材，让您给他修建医院？”
大徒弟越说越激动，全然不顾八字胡在身后扯他的衣服。
白掌柜刚想发火，方莘拦了一下，轻声说：
“白掌柜，没事儿，你让他说完，不说完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这些话你这位大徒弟应该已经在心里藏了好久！”
“正好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咱们一起说清楚，免得以后麻烦！”
“方莘，我不用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再清楚不过了！”
“迷惑一下师父还行，想忽悠我？没门！”
“你不就是惦记我师父的这些产业吗？”
“我告诉你，只有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得逞！”
大徒弟恶狠狠地说。
“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但是到底是你惦记还是我惦记呢？”
方莘反问。
大徒弟一愣，冲上前去就要揪方莘的脖领子。
“你够了！”
白掌柜一下子把大徒弟推到了一边。
“太不像话了，我养你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货色？”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完，白掌柜转身给方莘微微鞠了一躬。
“师父，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
“什么？”
“师父？”
大徒弟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看着八字胡问：
“刚才师父叫方莘什么？”
“好像……好像是叫……师父……”
八字胡也不敢相信。
“不可能，我们一定是听错了，方莘这个垃圾怎么可能是师父的师父？”
大徒弟自己安慰自己。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呢！”
“过来叫师公！”
白掌柜气呼呼地指着大徒弟说得。
“师公？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叫，我不叫，打死我都不叫！”
大徒弟原本是来找方莘麻烦的，现在让叫师公，这么大的反差，他骄傲的性格怎么接受得了。
“我再说一遍，要不过来叫师公，要不你现在就离开，从此咱们师徒情谊到此为止！”
白掌柜这句话很重，大徒弟镇住了。
“方莘是我的师父，你要还是我的弟子，就应叫一声师公，你若不认我这个师父，可以不叫，那么接下来就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