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请您及时止损。”
“.......”
“您难道想看着他死掉么？”
当然不想了，柳遇皱眉，“这有什么，他只是晕车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叫应该？”
月初一现在气息这么微弱，是柳遇的责任，她心慌，用极其不自然地口吻问系统：“那你说，他怎么了，现在要怎么办?”
“你们两个，先换回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柳遇面无表情地扯开一抹笑弧，“说来说去，你都是这么个打算，换不换的重要么?”
“当然重要，这已经属于违规操纵，系统会对宿主进行惩罚，如果宿主选择回到正轨，那么系统也将给出相应的解决路径为系统提供辅助。”
“但是你现在也惩罚不到我。”
“宿主的身体现在由别人接管，那便直接惩罚他，您这样折腾他，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非常危险，系统说话从来都是自有分寸的，也希望宿主好好考虑吧。”
如此，的确是月初一会替她受罚。
她一开始也是脑袋一热就作的决定，那股兴奋劲儿已过去，其实心里就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柳遇心情复杂起来，月初一的呼吸就浅浅地打在耳边，磕脸颊在她的肩骨上。
“我再想想......”
山林里转了好几大圈，不是兜来兜去，就是找不到出口，柳遇都以为自己要一直迷路了，幸亏在入夜之前就找到了出路。
月光苍白无力的悬挂在夜空，撒下的银灰，真实地，扑在她和月初一的身上。
她仰头望着，清冷的风刮过，衣袂飘飘。
那弯钩的一轮月，就像一把锋利的镰刀。
趴在她肩头上的人动了几动，柳遇默默地听着他的动静。
月初一细微动了几下，还是选择趴在了她的肩头:“天都黑了。”
“嗯。”柳遇发出微弱的声音回应着他。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算了吧你，有我背着不舒服么，我还想快点下山的。”
月初一无言，把脸埋进了她脖领子那一块。
柳遇那儿敏感地很，微微瑟缩了一下，问他：“你现在怎么样啊？”
“还好，胸口很闷，头也有点晕。
“就这样么？”柳遇咬唇，“那你睡一下，或者想想那些让你快乐的事，分散分散注意力。”
“不想再睡了。”他发出的声音近乎睡梦中的呢喃，“好像也想不到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柳遇咽了咽口水，“那你饿不饿？”
“饿。”
“我下山去给你买好吃的。”
“嗯。”
“你爱吃什么？”
“麻糖。”
“麻糖?”
“嗯。”
明月高悬，山峦起伏，柳遇背着月初一沿着一条不知道会通往哪里的羊肠小道走了下去。
碰到分岔路，就问月初一，希望凭着他的直觉走。
他总是选左边方向的路，幸运的是，他们真的成功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