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老乞丐看起来知道的东西还真多。
“略知一二吧！”老乞丐又喝了一口茶，“他们家里当初因为这种东西被人害了，小姑娘也挺惨的，没想到自己还能遭遇到这样的命运……”
他惋惜地看着夏明帆：“看在你替我还因果的份上，我劝你死心吧！真正的香雪海，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的香雪海就是鬼龙帮的圣女，你所希望的，已经不可能发生了。”
夏明帆整个人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香雪海已经死了，”老乞丐干脆放下了杯子，盯着夏明帆的眼睛，“一具身体怎么可能容纳两个灵魂？在圣女进入香雪海的身体的时候，香雪海的灵魂就已经湮灭了。”
“不，这怎么可能……”夏明帆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开始甚至是不愿意相信香雪海是真的被夺舍，只是想着香雪海或许像他之前跟辜泓幸扯的谎那样，是在圣女墓里得到了圣女的传承和记忆，才成为了鬼龙帮的圣女，只不过因为圣女的记忆太过庞大，才压制了香雪海的记忆，可是如今老乞丐却告诉了他香雪海已经死了……
夏明帆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清淡如雪一般的女孩，那个背负着血海深仇坚韧长大的女孩，就因为他的一时贪念，而死在了圣女墓里，甚至身体都被别人夺去了。
“不是我打击你，”老乞丐有些怜悯地看着夏明帆，“凡事皆有定数……鬼龙帮圣女的事情我查过，圣女墓所在的山脚下有个村子，村子里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皆都被屠戮干净，你以为如何？”
夏明帆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老乞丐语气沉重地开口，“圣女墓不是那么好开的，圣女也不是那么好唤醒的，她是被一个村子八十多条人命给唤醒的。”
夏明帆整个人都开始发寒。
他想到那天晚上在村子里看到的那家人的惨状。
“怎么会这样……”夏明帆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她……那她……她是被我亲手送上死路的……”
夏明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果然，盗墓是有报应的。
“屠村的事情，上面都给压下来了，毕竟影响太恶劣了，最后定性为特大抢劫杀人案……”老乞丐叹了口气，“为了不造成社会恐慌，这事就安在了刚好逮捕的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的身上。”
看到夏明帆一副大受打击坐在椅子上的模样，老乞丐倒是有些怜悯：“你也不用太自责，凡事皆有定数，宋家本身就因为怀璧有罪，宋湘湘作为宋家唯一还活着的后人，宋家的东西当然就放在了她的身上……就算是你没有带她去墓里，鬼龙帮的人也迟早会找到她，亲自带她去墓里。”
“她的结局，早就注定！”
夏明帆还是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实话，他跟香雪海的接触也不算太多，但是那个能够弹出大气磅礴的琴音的女孩，那个有着仿佛能融化寒冰的柔和淡然的女孩……她多可怜，多无辜啊！
“我想静静……”夏明帆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心里躁动的情绪。
“这里没有静静，但是你有个妹妹叫晶晶？”老乞丐顺势开了句玩笑，“要我把她叫进来吗？”
夏明帆睁开眼，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心里奇怪地平静了几分。
老乞丐又啧了一声：“傻孩子，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你的心魔。”
夏明帆又愣住了。
他之前就觉得，如果找不回香雪海，这件事多半会成为他修行路上的阻碍，现在老乞丐明确告诉他香雪海已经死了，夏明帆觉得，这件事可能会真的成为他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