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舍弃你，我就是作了选择。”她定定看着他：“我选择让丹姐活着，但要是你出事，我陪你一块死……”
靳明默听完后，神情轻轻有些愣呆，充满阴冷的脸，瞬时就好像被风吹散雾霾，露出和煦绵软的神情。
她不要命喝下那杯水的模样，他还记的清楚，要是真有毒，他也信，她会义无反顾喝去。
男子深色的眼睛中，也闪过不易觉察的光彩。
脸上却没有什么神情：“算盘打的真响，你如果的下毒害死我，那你‘殉情’陪我一块死，莫非不是应该？”
殉情？
不必乱用词。
她对他哪里有什么情？她就是……就是……
就是半天，也说不出来原因。
最终低声的嘀咕几句。
靳明默蹙眉：“说什么，大点声。”
池乔的声音才大些：“我是不想做坏事，因此才将那药水倒了，什么殉情，别乱说……”
靳明默都气笑：“我还要谢你不杀之恩？”
池乔摆摆手：“也不必说谢，太客气了。”
靳明默：“……”
他想掐死她。
听不见声音，池乔抬起头，发现男人幽黑幽黑的一张脸，显然就处于生气边缘。
她赶快转移话题：“你……你怎样知道太爷见我，还给我毒药？”
还没有等他讲话，池乔想到什么，睁大眼：“你不会在太爷身旁安插眼线吧？”
不然不可能知道她跟太爷私下做的那些交易！
靳明默脸色有所好转，这女人该聪明时，也不笨。
见他不讲话，一副默认态度，池乔就知道自己猜对：“你是什么时候在太爷身旁安插眼线？我跟太爷做的交易，你都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拆穿？”
“拆穿你干嘛？让老货再派人监视我么？”他斜瞥她眼，“我给你什么情报，你都如实的跟太爷汇报。这样笨的内奸，我还是第一回看见，留在身边，没准还可以反将老头一军，何乐不为？”
池乔实在没法相信自己听见的，她睁大眼，“我这几年得到的情报，都是你主动给我的？”
莫非不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情报么？
靳明默似笑非笑：“不然你觉得呢？”
“……”
池乔的世界观受到震荡，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早已知道她跟太爷做的那些交易。
乃至她往太爷那里送的消息，也都是他主动爆露。
他知道一切，而她这几年却一直受怕，怕他知道，会忿怒……
而如今这些担忧，都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