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慕容晓的腰间轻柔地摩挲。
自从慕容晓说了疼后，柳辰觞手中的动作便越发温柔，小心地给慕容晓上了药，又轻柔地用纱布包扎好。
他扶住慕容晓的胳膊，慢慢地将她搀扶起身，还特意寻来一个软垫放在慕容晓身后，让她靠在软垫上坐定。
做完这一切，柳辰觞才拧着眉心，望向慕容晓，低声问道：“怎么样？舒服吗？还疼吗？”
慕容晓非但没有回话，那张脸反而红得像是刚刚熟透的苹果。
“怎么了？”柳辰觞盯着她的脸，忙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喃喃，“该不会是发热了吧？”
慕容晓尴尬地向后闪躲了几分身子，低声道：“哪会那么容易发热。你能不能先把手挪开？”
柳辰觞一时不明白慕容晓在说什么，错愕地随着慕容晓的视线一同望去。
目光落在下方，柳辰觞的脸也顿时通红。
他慌乱地站起身，忙背过双手：“我……我不是有意的。”
方才忙着给慕容晓上药，柳辰觞也忘记给她穿回纱衣。
许是刚刚扶她起身的时候没有留意，就在前一秒，柳辰觞的手居然搭在慕容晓的胸口！
二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二脸通红，满面尴尬。
慕容晓动作轻柔小心，拉过放在一边的纱衣，小心地披在身上。
她垂着眼眸，只用余光打量了柳辰觞两眼，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想留下素萱？”
柳辰觞长叹一声，坐在贵妃榻对面的圆桌旁。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顿了一会儿才望向慕容晓：“你真的希望我留下她吗？”
“她很可怜。”慕容晓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右边胳膊，左右晃动两下，来提醒柳辰觞素萱身上的伤。
柳辰觞却面无表情，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丝毫波澜：“那是丞相的问题。”
“可是，只要你把她留在府中，她就能脱离苦海。大不了等过一段时间你再送走她就是了。”
听到这话，柳辰觞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喜悦：“你只是希望救她，并不是想让她留在王府？”
慕容晓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他为什么总是时而欢喜，时而冰冷，自己要抽空给他号号脉，难不成除了青梅果的毒之外，柳辰觞还有精神分裂？
慕容晓盯着柳辰觞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点头：“是啊。她年岁也不大，如果就这样一直留在丞相府，说不定真的会熬到油尽灯枯。反正王府也不缺她一双筷子，为什么不能救她一命呢？”
柳辰觞终于长出一口气。
他垂着脑袋，眉眼之中闪烁着些许笑意，下一秒那笑容便消失不见：“既然如此，就先留着她吧。过段时间我找个理由把她打发了。”
“好。”
慕容晓答过话，两人便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之后，逸云在外扣门，只说宫中陛下请王爷进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