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芬听出弦外之意，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何丽兰见母亲脸色不对，立刻呵斥何向暖，“你这是怎么跟咱娘说话？！”
何向暖站的有些累了，手指往肚子上摸了摸，就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目光平静冰冷的看着吴桂芬：“我尊重您，叫您一声娘，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决定我的人生。
往日我也是孝顺了您的，您可不要犯糊涂，逼我做不尊重您的事儿。”
陈桂芬从未在大女儿的眼中，看到过如此清醒决绝的目光。
以前的大女儿，是没什么主意的，从小到大都认定了长姐如母，要忍让保护，照顾弟妹的道理。
从不会把事情拎的这样清，更不会去说这样的话。
此刻，她的女儿变了。
变得清醒，强势，让她这个几乎年过半百的人在与她四目相视的时候，也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犯糊涂。
“丽兰，”吴桂芬喊了二女儿一声。
何丽兰立刻凑近去听母亲的话：“娘？”
陈桂芬费力的开口：“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让咱们家生活下去的，你大姐她有孕在身，你不要替她做打算，别让她生气。”
何丽兰听见母亲居然是向着何向暖的，脸色骤变，口不择言起来：“娘，您是不是脑子病糊涂了？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所有人着想，牺牲大姐一个人，我们所有人都能活下去。
不然，家里没了爹这个顶梁柱，我们怎么活？
她是老大，我跟祥武还都在念书呢，难道您要让我跟小武辍学，毁了我跟小武的前途吗？”
陈桂芬被二女儿扣了一顶大帽子，笨拙的嗫嚅着：“不是的，丽兰，不是娘想毁了你们，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