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夜擎，眼里含着一抹深深的笑意，“族长不知何时又得了一位新欢？我都不知道。”
夜擎面不改色，抬脚往前走，他的视线蜻蜓点水般，短暂地落在我脸上片刻，很快就消弭无形，“你按照规矩处置就是。”
温萝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赶紧跟上夜擎的脚步，娇呼一声，“族长！你也不等等人家！”
秦素衣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妄想通过别具一格的方式得到族长的青眼，却不知，你们这些小把戏，族长早就看透了。你不会以为，族长的年龄和他的外表一样吧？”
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同时，两名侍卫上前，一人架住我一只胳膊，面无表情地把我拖下去。
我住的地方一下子从荒芜的小院，变成了漆黑又潮湿的牢房。
那些侍卫，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打开牢门，狠狠把我甩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上锁离开。
牢房幽静漆黑，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户，开在墙上，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只能够·看清物体的大致轮廓。
慕织兰叹了一口气，“你当时干嘛不直接出手杀了夜擎？你说你，何苦受这份罪呢？”
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我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方才见到秦素衣的时候，你有没有察觉到，她体内的灵力十分雄浑？”
慕织兰：“感觉到了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静静出声：“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因为长年待在幽族的缘故，她身子柔弱。那个时候，她会一些小法术，但法力并不高深。”
“怎么仅仅只是过了四年，她的灵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慕织兰迟疑片刻，“这事儿的确有些说不通，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可能，就像你一样，如果遇到了天大的机遇，一下子鲤鱼跃龙门。”
我“嗯”了一声，以示赞同慕织兰的观点，“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你还记得昨晚那个幽魂女子吗？”
“记得。”
“她是秦素衣害死的，我一直以为，秦素衣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柔弱，所以，那女子的幽魂还能在这里徘徊，可是，我想错了。”
“以秦素衣的本事，她想要让那女子灰飞烟灭，轻轻松松，为何那女子还存在于人世间？”
慕织兰哽了一下，“这个，她可能……可能压根儿就不在意吧，你看你住的那些院子里，不还是残存着无数女子的怨念吗？”
我摇摇头，“不一样。秦素衣和沧月是死对头，五娘是秦素衣的把柄，她怎么会忘记清除？后院里的那些女子的怨念，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慕织兰猜测道：“或许是因为，五娘的死，沧月也有份，所以，秦素衣断定沧月不会在五娘身上做文章，有可能吗？”
我心平气和地与她分析，“还是不可能，沧月对夜擎的感情，你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已经丧心病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绝对做得出来，只要能清除夜擎身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