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听话就能得到奖励，偶尔闹脾气，也当作是生活的调剂。
若是她真正开始反抗，男人就会露出暴戾的本性。
“祁总的要求我达到了。”女人抬起脸，面颊绯红，“什么时候能走。”
男人面色阴沉，蓦然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像从舌尖挤出来的字眼。
“你想都别想。”
她被整个翻过身来，唇角微颤，“这样羞辱我，有意思么？”
“你觉得我对你有反应是一种羞辱？”男人低下头，她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程一瑾，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讨好你都没有用，只要稍微不顺意，就能一脚把我踹得远远的？”
是吗？
她才是吧。
明明掌控了她的一切，却把自己形容成受害者。
男人垂着脸，浅褐色的眸中眼波流转，像极了婚礼上他转头看向程萌时，说着“我愿意”的模样。
程一瑾闭上眼，撇过头去。
明明一开始是不能接受他背信誓言，明明已经想好接受已经发生了的过去。
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男人一言不发地替她擦洗身子，她身上还留着欢愉后的印记，在雾气弥漫里，格外撩人。
程一瑾闭着眼，男人好像在说什么，但她听不清，也不想去听。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程家。”祁泽言见她走神，不满地掰过她的脸，“你认真点听我说话。”
“嗯。”程一瑾应了声，嘴角微弯，“带情妇见岳父么？”
“程一瑾！”男人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直到唇角溢出血丝，“能不能信我一次？”
程一瑾身子轻晃：“原来祁总好这口，好啊，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说吧。”
眼见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祁泽言心头又涌上戾气：“怎么，林少的口味更合你心意？”
程一瑾娴熟地接过话：“是啊，林少不仅动作温柔，人还体贴，我不愿意时从不强迫我，不比祁总……咳咳！”
话还没说完，嗓子已经被人掐住了。
男人眉间一抹狠戾，表情比程一瑾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更凶狠：“再让我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就别想再见小志，我说到做到。”
他松开她，若无其事地用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
程一瑾被他放到床上，失望地看着他：“果然是你。”
祁泽言拿吹风机的动作流畅，插上插头，丝毫没有受这句话的影响。
他动作粗鲁得把她的头发剥开，程一瑾的心里忽然有些委屈。
自从认识到这世间险恶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
“你的手段果然没变，除了威胁人还有什么？”她的声音冷冷，夹杂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显得模糊不清。
可她知道他听得见。
“你以为我变成正人君子了？那可真要叫程小姐失望了。”男人俯下身，目光望进她的眼底，“我从来不是。”
程一瑾与他对视。
几秒后，挪开眼睛。
“我知道你和林俊风没什么。”男人淡淡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去他那里住，别的男人也不行，嗯？”
程一瑾回应冷漠：“哦。”
“乖。”祁泽言并不在意，伸手揽过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