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瑾低下头，刚打算喝酒，杯子被人半路抢了。
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语气也很温和，似乎是在商量，却又不留余地：“你醉了，别喝了。”
“祁泽言。”程一瑾歪着头看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
“怎么，你不就喜欢我霸道？”男人挑了挑眉，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冲林俊风点点头，“我先带她离开一会。”
林俊风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男人身形高大，虽然程一瑾并不矮，但在他的身旁，总能被衬得娇小可人。
同样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还有穿着长裙，站在程父身旁娇俏迎客的程萌。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裙角，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
程一瑾其实并不想吐的，她一向很能喝，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喝得有点过分。
男人半蹲在她身边，替她拍着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还算舒适。
“要你逞能。”男人一边给她擦嘴，一边数落，“我不在的时候少和别人呛，听点话又不会掉块肉。”
“没呛。”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不是顶着我情妇的名头顶得挺开心嘛。”
“女人窝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程一瑾挑眉，“看来我小瞧了祁总的魅力。”
“吃醋？”
“犯得着吗？”程一瑾语气平淡，“程太太还在外面呢，祁总就这样公然在女厕所和我调情，传出去可不太好。”
“程一瑾，承认吃醋对你来说就这么难？”男人盯着她，“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吃醋？在自卑？嗯？”
“祁总多虑了。”程一瑾声音冷冷，起身，手腕被人一把拉住。
“松手！”
“相信我。”男人的声音低沉舒缓，“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听话，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嗯？”
程一瑾抽了抽手腕，没抽动：“知道了。”
男人强硬地拉过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明明是女厕所，可祁泽言进来这么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也太神奇了。
出门的时候，程一瑾看见杵在门前的两个黑衣人，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没人敢进来了。
程一瑾要回会场，却被祁泽言越带越远，两个人正往楼上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心头疑惑，男人没有回答。
在长廊的尽头。西装革履的程父一脸笑容，在静静等候。
“接下来，就有劳程伯父了。”男人把她的手放在程父手中，时隔多年，再次触摸到父亲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程一瑾的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祁总不必客气，如果不是你，饿想让一瑾回来认祖归宗，还真不容易。”程父轻叹一口气，“当年，是内子太偏激了，做了不少糊涂事，现在她也受到惩罚了，我在这里还是得向你道个歉。”
“不用客气。”男人虚扶他一把，“苏阿姨的事我也很愧疚，但事已至此，节哀。”
程父垂着脸，从程一瑾的角度看上去，就像在偷偷抹泪。
程一瑾心头冷笑。若不是她知道她妈没死，这会可能还真要给骗过去。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祁泽言扭过头，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