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慕小凡，任何情绪都习惯写在脸上，但如今，连斯蒂芬这样心思深沉阅人无数的人，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都很难。
他不知道她的话里，究竟存了几分真意，但最起码，她此刻眼神真挚，似乎真的在担心他的处境。
“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斯蒂芬摇了摇头，单手插兜，在慕小凡的旁边停住，斜倚在了桌边，“你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怕是连你自己都知道，即便现在我们要进攻电商这一块，恐怕也是来不及的。”慕小凡面色凝重，略有担忧的拧了拧眉，“起先我是真的以为他会延续以往的风格，与Aita打价格战，但我忘记了，他到底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他了。”
慕小凡的似真似假的模样，倒是让斯蒂芬有了几分相信。
“这也怪不得你。”斯蒂芬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敢小瞧他，但这次到底是我疏忽大意了，莫景寒岂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的一个人？他的手段，向来都会令人出其不意。”
“真的没有解决办法？”慕小凡不由的再次呢喃道。
斯蒂芬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而后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慕小凡的眼神一亮，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话刚一说完，慕小凡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急迫了，万一斯蒂
芬看出什么来，她岂不是就完了？但转念一想，她因为King集团担忧而做出这种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倒也不用担心他会怀疑。
却没想到，斯蒂芬低头看她，唇边却扬起
一抹
意味不明的笑。
只听他轻声开口，说道：“保密。”
慕小凡一怔，他的视线快速离开，甚至慕小凡都没来得急发掘他那个笑中的含义。
他不信任她？还是已经开始对她产生了怀疑？以往斯蒂芬在说任何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避讳她，哪怕有什么事情，也都会跟她商量。
“别想太多，只是目前还不确定可行性，等确定了再跟你说也不迟。”
慕小凡也并没有反对的立场，只得点了点头，抿唇没有再说其他。
“晚上一起去吃饭？”
“恩？”慕小凡愣了愣，她本以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该是分身乏术，定然是没有时间离开公司的，“现在公司不是应该想办法花巨额目前的危机么？”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一个小小的子公司，还没有到没有我在就运行不下去了的情况，不然，我雇佣那么多人在公司，只是看着好看么？”
说的好有道理，慕小凡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最后无奈，她只能点点头应下。
两个人去的是一个环境较为优雅的中餐厅，轻缓的音乐响彻在耳边，令人的心情也跟
着放松了下来。
不得不说，斯蒂芬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极为讲究的人，在吃上更是如此。能如他眼的餐厅，定然都是比较高级的地方。
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总感觉太过拘束。尤其对面，还是一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如此吃什么都会感觉味同嚼蜡。
“想吃什么？”斯蒂芬将菜单递给她，让她点餐。
慕小凡缓缓的摇了摇头，将菜单给他推回去，“你点吧，我没有来过这里，什么东西好吃我也不清楚。而且我有选择困难症，对于点餐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纠结的。”
斯蒂芬也没强迫她，只得将菜单拿了回去，看了看后，对服务生指了几个菜以后，这才将菜单给了服务生，“暂时就这些，再来两杯拿铁。”
“一杯就好。”慕小凡喊住了服务生，说道：“我晚上喝多了咖啡容易睡不着觉，我喝水就好。”
“好。”斯蒂芬点了点头，对服务生说道：“一杯。”
服务生离开之后，慕小凡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斯蒂芬先开了口，“我记得你以前晚上都会喝一杯咖啡的，现在怎么不喝了？”
“习惯总是会改的，我回国以后很少会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