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怀疑也在他心中升起。
他抬起头望向朱琥，刚要说话，朱琥的话音便响起
“想到了？呵呵，没错，林临已经招认了。”
“他已经亲口承认，是你在指使他，让他利用自己的医术，帮你报复我，制造毒药。”
方涯呆愣了半晌，脑中一直在回想着朱琥的话。
“难道林临真的认罪了？”
他仔细思索着，分辨朱琥话中的真假，心中更是有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想不明白，方涯索性不在去想：“不，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诈我，我才不信林临会认罪。”
“炸你，呵呵，你想多了，我为什么要诈你。”朱琥摇摇头，低头俯视着他：“如果林临没招认，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三遗矢的。”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那是林临制作的。”
“生地、大黄、番泻叶……”
朱琥微眯双眼，将那三遗矢药方上的药材，尽数念了出来。
他低头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方涯。
心中不禁在暗暗期盼着，如果这都搞不定，那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林临已经死不认罪了，现在只有方涯这一个突破口。
沉思片刻，朱琥接着说道：“对了，下毒可是比较重的罪了，而且，波及面还这么广。”
“作为主谋，你的下场，即便不是枪毙，那下半生，也将在监狱里度过了。”
“枪毙？”方涯呢喃一句，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他没想过，罪责会这么重。
而且，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些许动摇。
对于朱琥的话，他也相信了几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被警方搜查的事情。
更不知道，药方也已经落在朱琥手中。
他只以为是林临供认出来的药方。
“可林临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主谋？为什么要说是受自己指使的？”
这两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林临是在自保？为了减轻罪责？”
突然间，一丝明悟，出现在方涯脑中。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林临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事不可为，需要你去抗下这个麻烦，到时候，需要你去承认，配方是你偷的。”
想到这里，方涯突然释怀了。
也对。
毕竟，他是林临。
他有过这种先例，为了自保，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可这次，方涯不想抗下，这个麻烦，大家一起背吧。
“警官，我有事情交代。”方涯冷冷的扫了一眼朱琥，对着监控大声喊道。
即便他要认罪，交代出事情的所有经过，那也不会告诉朱琥。
在他心中，朱琥没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最好是一辈子糊涂下去。
“快，叫你们呢。”房外，黄奕听到大喊声，对着身旁两位警员催促一声。
两位警员急匆匆的朝着预审室跑去。
身后的黄奕，小声的嘀咕道：“不愧是朱先生，就是厉害。”
预审室内，朱琥和推门走入的警员，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接着，两名警员坐在审问桌后面，望着方涯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
方涯抬头，也看着桌子后面的警员，这一刻他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