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抛开个人恩怨不谈。”
“杨戈此人，身为治安处副处长，作恶多端。”
“而且，从修法界的角度来看，他与阴间鬼修勾结，站在了正道的对立面。”
“我既然是茅山掌教，绝对不能饶了他。”
宁道远依旧是笑呵呵的，也没有再坚持，而是话锋一转。
“林天，你可知道御法宗。”
林天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宁道远闻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来老天师生前，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你。”
随后，他也不理会林天，解释道。
“所谓御法，即统御天下法师。”
“这个势力，囊括了整个华夏，所有的顶尖法师。”
“如同法会一样，维持着修法界的秩序。”
“只不过，御法会太过强大，法师不入蜕凡境，根本入不了我们的眼。”
听到这里，林天眉头皱起。
之前在连阴山中，他也听那来自地府鬼修王和，提过这个字眼，忍不住问道。
“蜕凡境是什么意思？”
宁道远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耐心的为他解释。
“法师在达到八阶以前，不管多么强大，都仍旧是凡人。”
“一旦踏入八阶，生命层次提高，已经算不上凡人之躯，我们把这个境界的人，称为蜕凡境。”
见林天点头，宁道远继续说道。
“所以，御法宗在华夏，才会名声不显。”
“包括我在内，御法宗如今共有二十七人，其中，超凡境十七人，剩下的全是蜕凡境巅峰法师。”
“超凡境，也就是九阶法师。”
林天听在耳中，疑惑问道。
“这跟留下杨戈，有什么关系？”
宁道远继续解释道。
“阴间鬼修在人世肆虐，我们早就发现了端倪，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处理。”
“你在连阴山的一战，就是个突破口。”
“阴间的一切，我们也不知道。”
“但已经来到阳间的鬼修，我们却是了如指掌。”
“杨戈背后的阴间鬼修，名叫王冕，是南方鬼帝杜子仁座下的千夫长。”
林天点点头，看来那王冕，就是方河村村长杨风意初入地府时，遇到的那位鬼修。
这线索一连接起来，其中很多问题就能想通了。
王冕抓住了千年之前，连阴山门户大开的机会，来到阳间，蛰伏下来。
他留在阳间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处置方河村的那些逃兵。
而上一次连阴山一战，林天暴露出了某种东西，引起了王冕的注意。
所以，王冕才会策反杨戈，对他出手。
待林天将信息消化完毕之后，宁道远再次说道。
“杨戈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知道。”
“可那群阴间鬼修的隐匿手段当真可怕，你应该体会过。”
“若是他们伪装成普通人，在修为不高出他们三个大境界，或者掌握有某种特殊的窥探道法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也是让我们头疼的地方。”
“所以，我们在发现杨戈的异常之后，选择将计就计，引出王冕，然后将其一举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