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探明陵墓的一切之后已经离开，她的身份不一般，属下没有阻拦。”
林天想了想。
“她是否负伤？”
“的确受伤，但只是轻伤，性命无忧。”
听到墓灵的话，林天不免有些惋惜。
看来他与心爱之人重逢的时机，仍然未到。
但他也松了口气，只要孟清寒没事就好。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墓灵再次摇头。
“属下不知，但我可以感觉的出，她与地府的羁绊很深。”
“地府的人？”
“属下不敢确定。”
“好吧。”
一人一灵，一问一答。
而后，石室中便沉默下去。
很多问题，墓灵并不能给林天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地府有多少旧部，尚在阴间？”
“很少。”
“但至今仍活着的，都是能制霸阴间之辈。”
“据属下所知，当年地府有一位大能， 功参造化。”
“在地府破灭之时，他便远遁虚无之地。”
“他一定还在人世。”
林天微微颔首。
秦广王是地府十殿阎罗之首，连他都对此人有这么高的评价，足以证明这人的不凡。
同时，林天已经可以确定，那轮回之力的起源之地，就在虚无之地中。
这与那隐遁的地府大能，会不会产生什么联系？
那镇守在轮回之路上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人？
林天摇了摇头。
想要探明阴间的隐秘，这虚无之地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他是迟早要去的，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要做的，是将那六方鬼帝拿下，而后一统阴间。
打定主意，林天再次开口。
“地府究竟是如何覆灭的？”
“属下并不知情，但可以确定，当年地府的敌人，并不是阴间中人。”
听到这句话，林天想起了他在三绝山上得到的林幽记忆碎片。
林幽既然整合了整个地府的力量，要攻上人世。
这是不是说明，阴间的敌人，来自人世？
林天眼中的疑惑越发旺盛。
人世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威胁到当时的地府呢？
这不合情理啊。
但世事无绝对。
林天虽然站在了修法界之巅，但他对人世的了解，也不是了如指掌。
在那些人类未探索过的神秘区域，说不定就有什么未知的恐怖存在。
或者，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隐秘。
林天看着墓灵， 开口道。
“你有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
蒋子温微微一愣，微笑着摇头。
“林帅，谢谢您的抬爱。”
“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就是为了这座陵墓而生，在此等候您的到来。”
“等您得到了那件东西之后，陵墓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自然也会消失。”
“所以，命中注定，我无法再同您一起征战阴间。”
林天闻言，瞳孔颤了颤。
老兵虽死，但战魂犹在。
蒋子温的气息并不迟暮，也没有对于岁月无情的感叹。
但那平淡的语气中，却带着难言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