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无极紫相之力便开始汹涌。
沉睡中的众生之莲也没有坐视不理，众生愿力也掀起了层层波涛，帮助紫力一起，抵抗灰光的侵入。
虽然灰光力量的等阶要比二者高，但在他们的合力之下，一时间也是平分秋色，陷入了僵持之中。
“嗯？”
黑暗中传来胡裳的惊疑。
她似乎对这种状况，非常惊讶。
“这两种力量，是……”
她的话吸引了林天的全部注意。
可似乎涉及到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胡裳沉默了很久很久。
“不光是那两种特殊的力量，我还在你身上，感受到寂灭之力的味道。”
“凡人怎么可能掌握这种力量？”
听到这，林天再也忍不住，满是疑惑的问道。
“我灵台中的两种力量，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口中的寂灭之力，指的又是什么？”
胡裳再次沉默。
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林天这一切。
片刻之后，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不必多问。”
“你既然掌握了这两种力量，早晚会知道关于它们的一切。”
“寂灭之力，就是现在在你体内的这种灰色光芒。”
“这只是它的一个别名。”
林天没有追问。
胡裳说的是对的。
那两种力量属于他，随着他的境界提升，早晚会知道一切。
至少，他知道了那灰光的真正称呼。
寂灭之力。
想起这种力量的强大，叫这种名字，也非常合情理。
黑暗空间中沉默了很久，胡裳收回了那些寂灭之力。
半晌后，胡裳开口道。
“你修炼的法力，我很熟悉。”
“道祖跟你是什么关系？”
林天眼睛瞪大，直言道。
“他是我的师傅，我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果然，怪不得你的天赋，强大到这种地步。”
赞叹了一句之后，胡裳对其他的事情绝口不提。
“好了，既然是道祖的徒弟，考验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算你们直接通过。”
“你们现在，可以向我提一个问题。”
不用接受考验，何同松了口气。
林天的反应并不大。
他面无表情，视线没有焦距，明显是在想别的事情。
凌云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为何连共工氏胡裳，这种不知道多少万年，甚至十几万年前的人物，都知道他的名号？
那老儿猥琐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每一次得到关于师傅的信息，他的认知，总会被刷新。
茅山上的一个猥琐道士。
只手镇压整个人世修法界的天师。
数千年前，一代华夏皇帝的国师。
曾指点过他的前世林幽，主导阴间局势走向的幕后强者。
现在，更是成为被楚溪，甚至是十几万年前强大人物胡裳认可的道祖。
林天每一次实力的巨大提升，都没有离凌云子更进一步。
随着他眼界的一次次开拓，他与凌云子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这才叫真正的深藏不漏！
林天忽然意识到，他过去二十二年的生活，从今天开始，很可能被完全颠覆。
茅山上与他相依为命的凌云子，为他抵挡风雨，护佑他成长到今天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