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双甚至不由得失声惊呼。
“这怎么可能？”
以她的本事，和周擎天一样，已经很少有东西能让她如此失态了。
眼前，周擎天也同样一脸的凝重之色。
他眉宇之间深深的蹙起，显示着其纷乱的思绪。
旋即，他看向眼前的赵瑾。
他怎么也想不到，赵瑾一个小小的六品县令，手上居然能拿出这般石破惊天的东西！
“我问你，这些内容可有凭据？”
周擎天沉声问道。
此刻的他看向赵瑾的目光已经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若是被他发现这上面的东西来源不明，或者是这赵瑾故意拿出来想要消饵其罪责的话。
那他就算是说什么，也要治赵瑾个欺君之罪！
没办法，实在是这张牛皮纸上的东西牵扯过于巨大。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漕运帮，居然能够牵扯出如此多的势力，以及如此多隐藏在他大周的蛀虫。
甚至就连右丞相王阳虎……
深吸了一口气，周擎天平复了一下心神。
他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浑身上下甚至有些冰凉。
眼前，赵瑾抬起头来，似乎对周擎天和田无双如此大的反应完全没有半点惊讶之处。
“这些东西，都是微臣这么多年以
来调查出的，绝无造假。”
“若是有半点虚假的话，大人随时都可以取走微臣的命。”
这话，赵瑾说得斩钉截铁，让周擎天的心更加沉了下去。
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这只是赵瑾的胡编乱造。
但是现实不像童话……
一旁，田无双倒是率先发现了几分不对之处。
“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你调查出的，但你身为琅琊县令，在任上如何又能跑得了如此多的地方？”
田无双冷声问道，随即便丝丝的盯着赵瑾的眼睛。
但凡后者的视线中有半点闪躲或者不对的迹象，她便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周擎天也同样反应了过来，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再次看向眼前的赵瑾。
可听着这话，后者却是突然苦笑一声。
“大人，微臣在任与否，还重要么？”
看着他脸上的苦涩，周擎天神色一暗。
是啊，赵瑾的一身权利全都被那王卫所侵占，所以即便是在任上，倒也成了个闲人。
紧接着，只听赵瑾继续说道。
“有那王卫辖制琅琊城，微臣倒是十分清闲。”
“但微臣实在是不服！”
说到这里，赵瑾语调都拔高了数个高度，眼底带着些许的屈辱之色。
“既然被抢了官之事已
成定局，朝廷无论如何也会治微臣的罪过，微臣自然是会想其他办法自救的。”
周擎天目光一凝。
“这就是你的自救之法？”
赵瑾点点头，表情郑重无比。
“正是。”
“敢问大人，若这些东西全都为真，微臣可否功过相抵？甚至……”
“功大于过？”
赵瑾这般问道。
沉默了半晌，周擎天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