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怎么没觉得死对头这么怂呢？
他可是炼狱城城主，九州大陆百万魔修之主啊！
现在在她面前，怎么有种受气小媳妇的感觉？
夜重华松了口气，眉宇间散不去的担忧，“瑶瑶，你现在信我了么？我真的没有骗你……”
白瑶光看着他委屈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嗯，我现在相信你没有骗我了，我也知道自己把你遗忘了。”
“夜重华。”
她突然唤他的大名。
夜重华心里猛地一紧，连呼吸都暂停了。
瑶瑶这么严肃，是不是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是分手？
“白瑶光！”他急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忘记我，只要我还记着你，我就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从前失去过她一次，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你现在忘记了我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记忆！”
“瑶瑶，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那沉磁好听的声音竟然微微颤抖哽咽了起来。
白瑶光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心脏莫名一疼。
下意识抬起手，像是摸小狗勾一样，轻轻柔柔的摸摸他的头。
等摸完，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赶紧把手撤回来。
她轻咳一声掩饰
尴尬，“你别着急嘛，先听我把话说完。”
“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现在我却忘记了你，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夜重华自责道：“如果那一夜我没有离开帝国学院，你就不会出事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越说越哽咽。
白瑶光有些惊呆。
除了当年她死在灵犀大殿的时候，她看见过他落泪以外，就从来没看见霸气侧漏君临天下的他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