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男人顿了一瞬，唇角肌肉不易察觉地触动了两下，微微眯起了眼睛。
“池故渊？”
“嗯，我今天从小姨口中得知了这个人，有点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想着你一向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应该会了解这号人物？”
男人富有磁性的笑声传入耳膜：“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厉害？”
“华尔街第一名侦探，你的绰号不是叫华尔街柯南吗？”
男人的笑声低低哑哑的：“看来你对我的光环也不小啊？”
“……”
舒意默然片刻，接着问：“认识这号人物吗？”
电话那端的人停止了笑声，正色道：“不认识。”
女人眼眶微微一动，沉吟了片刻没说话。
男人感受到她的沉默，问：“怎么了，是很重要的人吗？”
舒意垂下眼睑，思忖了一会儿还是道：“没事，不认识就算了。”
“用不用我帮你查查？”
她落在栏杆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女人的声音犹带着几分沙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能查到什么吗？”
舒意的语气听上去很缥缈，谈不上很迫切地知道这件事，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种不愿面对那些过往的默然。
“只要你想，我会尽力帮你。”
舒意回想着今天小姨和她说过的话，实际上只要她想问，小姨大抵是会告诉她的。
可是她并没有问。
自己母亲的初恋情人，还生育过一个孩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以便没有主动去问。
思及此，舒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你帮我查查，他为什么过世，什么时候过世的。”
电话那端答应得很快，“好。”
顿了一下，男人又问：“怎么，小姨回来了，你好像更加忧心忡忡了？”
舒意喉咙动了动，“小姨能回帝都，我其实挺开心的，毕竟她是我母亲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那怎么还是现在这无可奈何的语气？”
“……”
“有这么明显吗？”
“你的每一个语调都在表达着，你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
舒意：“……”
想到刚才在墓园里，云惠敏和自己说过的话。
“她刚回来，就给我抛了个烫手山芋。”
“和这个男人有关？”
“嗯，也和我妈妈有关。”
男人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我会帮你查清楚，在那之前你别多想，就你这多思多虑的样子，一件事想不明白可能得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