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了一眼还在熟睡当中的许玲儿。
“其实我一点也不善良，相反其实我很自私的。”
“当年你为了救我，杀遍了整个仙界，其实当时我很开心。“
“我想要活着，想要跟你在一起。”
言说间，她顿了顿。
因为眼眶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不过张子凌也没有打断。
小白颤着声，继续道：“刚才我在这女孩的体内，感受到了一件事情。”
“所以让我下定了决心，让她活下来。”
“子凌，你会答应我的吧！”
“不！”
张子凌无法答应。
他现在明明就能将小白给救活。
一旦答应了。
那么就是他亲手杀了小白。
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
......
青铜棺前的众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年放过许玲儿是小白的意思。
这......
一时间，众人完全无法理解。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尤其是洛瑶。
她听到小白说的话，只感觉心里面像是被刀割般疼痛。
实在是无法承受。
这就是她跟小白的差距吗？
这就是为什么，张子凌从始至终都那么爱她的原因？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忘记张子凌。
可是洛瑶想到，她这些年对张子凌的所作所为，跟怨恨，心中顿时感觉无比亏欠。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同样被小白的话给震撼到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想到，小白竟然为了不成为张子凌的累赘，而做出这样的选择。
正如小白所言。
当张子凌的身边没有了她之后，这位亘古至今皆无敌的魔帝，彻底是摆脱了所有的枷锁。
不少人在想，若是最终小白没有死的话。
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魔帝了。
“小白口中在许玲儿的体内发现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谁知道呢。”
“当时的玄冰女帝也是如此，可至今为止我们也没有弄清楚。”
“想必这也会是没有答案的谜团。”
众人不由得摇摇头，纷纷叹息一声。
这叹息声当中意味深长，内蕴了很多东西。
可在这时候，一道令人颤抖的声音响起了。
“我全部想起来了！”
魔帝！
张子凌！
众人循声望去，脸上皆是慌张与恐惧。
此时此刻的张子凌眼神之中满是冷厉。
那不再是一双单纯的眼神，现在充满的杀意跟沧桑的深邃。
单单就是这个眼神。
足以让圣尊强者为之颤抖。
因为这是魔帝的眼神。
“魔帝回来了！”
有人忽然唤了一声。
那是失控的声音，那是失态声音。
声音里满是恐惧。
也是这一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安了起来。
不由自主得后退数步。
张子凌恢复记忆了。
众人是严阵以待，灵气悄然间凝聚了起来。
“我现在连力量都没有了，何必如此担心！”
张子凌又开口道了句，甚至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
可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张子凌确实是没有修为了。
可之前的画面，充分给人们证明了，魔帝张子凌就是个创造奇迹的存在。
“师兄。”
季灵在旁边颤着声唤了张子凌一声。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张子凌只是看了她一眼。
季灵内心就无比的慌张。
心脏在扑通乱跳。
她也没有想到张子凌恢复记忆会如此突然。
她甚至都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
贝齿咬着红唇，犹豫了很久。
最终她还是开口问道：
“师兄，我知道错了，你会原谅我吗？”
季灵很害怕。
因为之前面对许玲儿的时候，他选择了拒绝。
张子凌并没有选择回答，转而是问道：
“你可愿意帮我冲阵？”
冲阵！
这两个眼样一出，立刻就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果然，魔帝恢复了记忆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复仇。
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看着季灵，都在等着她做决定。
季灵此时也没有想到，张子凌会问的如此直接。
她很清楚。
若是答应了张子凌的话，那么今后就是要与天下所有生灵为敌。
但这次季灵选择了站在张子凌那边。
随着季灵的点头，在场人都吓坏了。
瞬间高度集中。
战斗随时有可能会展开。
但这时候的张子凌却诡异般的露出笑容。
他笑了。
也许正是因为季灵的这句话，让他明白了，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所背负的罪名，是值得的。
不过接下来众人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张子凌笑过之后，只是淡淡的开口解答刚才人们的疑惑。
“小白在许玲儿灵魂内发现了不弱于她的爱意。”
轰隆！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许玲儿活着天底下就会多一个爱张子凌的人。
小或者着张子凌就会多个枷锁。
这就是小白的选择吗？
画面里小白苦苦哀求着张子凌选择救活许玲儿。
小白很清楚，张子凌对她的爱意非常深。
与其失去记忆的活着，给张子凌带来无尽的痛苦。
不如死了更加安心。
而许玲儿就是让小白做出决定的人。
她感受到了许玲儿对张子凌的爱意。
哪怕她真的死了，许玲儿也会为了带着这份爱意活着。
那是一份最纯粹的爱意。
小白相信许玲儿是不可能会伤害张子凌的。
因为许玲儿跟她同样爱张子凌。
看着画面里发生的一切。
许玲儿想明白了。
她颤抖着身子，她无法面对。
嘴里呢喃着：“小白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期许。“
是的。
许玲儿辜负了小白的期许。
她伤害了张子凌。
她没有做到小白所说的一直爱着张子凌。
“对不起！”
许玲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她将灵气汇聚于手中。
随后朝着胸口猛然就是一击。
她想要结束生命。
但是在这关键时刻，张子凌拦住了她。
张子凌握着许玲儿的手腕，轻声道：
“你没错，你也没有辜负她。”
许玲儿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师尊会出手救下她。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
也许正是张子凌的安慰，让这位一直坚强的女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