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些不知好歹了，但他不悔说出来。
“你这孩子，跟你娘一样倔。”
宋衍并没有失望或者难过，反而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长大啦，舅舅很高兴，行，听你的。”
“舅舅？”宁远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意外，他以为舅舅会不高兴呢。
“傻小子，以为舅舅会生气吗？怎么会，我虽然希望你能一直像个孩子依赖我，但你若想成为宁家家主，独立的判断，说一不二的性子，是必须的，要不怎么镇得住下面那些人。”
宋衍眼中欣慰和鼓励的目光做不得假，不一样，舅舅和他们果然不一样，宁远心思久久不能平静，眼眶忍不住红了。
宋衍有些哭笑不得，“刚夸你长大了，怎么还哭鼻子了？”
“没，我只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他没说，表情有些委屈。
宋衍心中一软，轻轻抱了他一下，安慰着，“这些年苦了你了。”
对于这个舅舅，宁远现在从心里接纳他了。
宋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开他，然后看向一直看热闹的人，“秋老，说说吧，怎么个治疗法？”
“他体内有一种能量在不断侵蚀他的生机，最终就是生机断，人死，我称其为断生人。
简单的治疗方法是，使用一个媒介，将毁灭的能量转化为生机，使人再生，同时还能使身体能量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这就是再生人。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他体内毁灭的能量彻底吸收，经过异变最终获得新生，这就是新生人。”
“原来断生，再生，新生，是这个意思啊。”
宋衍终于明白秋老刚到那天，跟常大夫说的那些话了。
等下，他发现一个问题。
“秋老，小远的病不是个例？”
否则不会出来专业术语了，甚至连治疗方法都有。
秋谷子摇头，望着远处，目光微微闪烁，“不是个例，很早就有了。”
“早就有了吗？那为什么御医们不知道？”宋衍喃喃自语，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再一想，也许是民间的疑难杂症呢，这些御医世家不知，好像也能说得通。
“秋老，按照您的说法，再生能让人变得强大，又没危险，不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吗？难道有未知的危险和隐患？”
“你说的没错，再生人虽然厉害，却会被那个媒介控制。”
他没说的很明白，但宋衍明白了。
别说小远身份特殊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喜欢被控制，不到万不得已，这个方案不能选。
“都说危险与机遇并存，秋老，那个新生的方法若是成功了，是不是好处更多？”
秋谷子点头，“是的，好处很多，但一百多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
“一个都没有吗？”
他皱着眉头，表情变得严肃。
秋老神色凝重的缓缓摇头。
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但他不会说。
宋衍再次犹豫了，一个成功的例子都没有吗，那小远能是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