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五百万，但这个恐怕比五百万都重要。
商栩栩觉得不能再等了，她得把事情说清楚。
“先生。”
“嗯。”
她好像并不高兴，这个认知让晏淮也不舒服。
难道她嫌给赵家的教训不够？他也想过要对方破产的，可唐克说一点点让他们感受到绝望的滋味更刺激。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
商栩栩不再沉默，鼓足了勇气说：“您不需要为我做这个。”
“嗯？”
“我只是个下人，不值得您为我做这么多。”
晏淮皱起眉头，刚要说话又听到商栩栩说：“我回去好好想了您的话，是，靠我自己，一辈子都可能无法跟商家比，没法把我的房子要回来，但即便那样，我也不想当
小三当您的情人。”
小三，情人？
晏淮那么聪明的人，此刻脑子也有点打结。
商栩栩以为给自己说中了，就更伤心了。
她那么敬重晏淮，完全没想到他有这样龌龊的心思，这跟赵辉齐又有什么不一样？
想到这些，她的心更灰了。
把自己的工牌摘下，和一张纸一起放在桌子上。
“先生，我欠您的钱打了个欠条，如果可以，我会慢慢还。”说完，她垂下头，眼里已经迷蒙一片。
晏淮看着那张纸，女孩子的字迹娟秀工整，跟她的人一样都透着轻灵秀丽，就是有些呆板。
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再抬头看商栩栩的时候，深邃的眸子就透着一股寒气。
商栩栩心头一颤，“先生……”
“抱歉，我可能做了什么让你误会。”
“我……”
晏淮抬手制止她，“商栩栩，你觉得你很漂亮还是有什么吸引人的特质？”
商栩栩摇摇头，“我，挺一般的。”
“对，
一般，普通，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连性格都不好。你觉得这样的你，能入了我的眼？”
“想要跟我的女人，当红影星、T台模特、网络主播、名校学生，甚至是名媛贵女，还数不胜数，她们甚至不在乎是小三小四小五，你有资格跟她们比吗？”
一个女孩子，被这么贬低，就挺残忍的。
商栩栩知道晏淮毒舌，可没想到毒到这个地步。
她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不能。”
“我一直帮你，是因为你是清涧别墅的人，欺负你就是打我晏淮的脸，跟你是谁没关系。哪怕你不是商栩栩是个小狗小猫，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收起你的那些龌蹉想法，好好出去做事。”
说完，他站起来，也早饭都不吃了，大步往外面走去。
南枳看着他孤高的背影，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难堪是有的，更多的是一种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失落感。
拿起桌上的工牌跟借条，她无精打采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