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世深抢过了这张纸。
血红的瞳孔，定在了证明书上。
居然，居然和湛念一模一样的年龄。
男孩毕竟比女孩要个子高，所以虽然湛念跟许子谦看上去，虽然年纪相仿。
可许子谦身高很出众，加上又是孩子里偏成熟的气质。
所以，如果不是权威的测定，确定不了具体年龄相差多少。
他也想到了。
保罗深道，“是双胞胎！”
湛世深捏着纸的手，捏到了最紧。
满头轰隆疼痛的脑子，好像突然停顿。
保罗深呼吸了一下，把水也递过去，“不要折磨自己了湛世深，不完成你这一单子，我保罗也不会罢休的。”
他也是杠上了。
湛世深没再说话了。
保罗又拿了纸巾，给男人擦了擦血。
好家伙，玻璃直接扎到了筋脉，这血起码流了……
这男人如此无动于衷。
保罗继续说，“但前提，你吃药，先稳定情绪。你的失忆症，带给你后遗症很多，大多止疼药比较重。除非你记忆恢复，否则后遗症还是会终身伴随你，你忘了脑子里被虫咬的那种感觉了？”
“ 我可不想，成为死于暴躁情绪下的湛九爷手里，一条亡魂。”
就算是保罗，也害怕湛世深发病的。
可事实证明这个人，太长时间不发病，更可怕。
湛世深现在的脑子里，就是这样虫咬的感觉，每根神经好像被人敲着，却还是无法完全靠近，那个越来越接近的影像。
而这份及时出现的报告，止住了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