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可以赢了老身，也只是赢了老身罢了。
”
“怎么？赢了你不够？”
“不够。”
一只手掌按上了石桌，随后轻轻移开。
怜星和邀月平日里消遣作乐的地方，在此刻终了了它的使命，化作一地碎石。
“这样够不够。”
陈久眯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
曦池如烟般平静的双眸对上了他的眼神。
“你能在老身面前掀了桌子，不代表你能掀了天下这盘大局，博弈者终究是要按着规矩落子，谁也无法例外。”
“我不能定规矩？”
“能，但你的规矩没人在乎。”
“那你在乎谁的规矩？”
“想知道？”
陈久点头。
曦池轻笑了一声。
“老身也不知道。”
“耍我？”
曦池站起了身子，缓步走向了假山边，伸手摘了一朵花骨朵。
“二十年前，有人找上了老身，她说白虹贯日，西北星陨，大明在三十年后，必有大劫。”
她手中的花瓣一片片的掉落，被风一吹，不知卷向了何处。
陈久沉默了一会。
“大明之劫和你移花宫有什么关系，你既是天人，何须搅那凡间浑水。”
“老身当时也是这么回答的。”
曦池转过身看向了他。
“但老身能置身事外，移花宫不能，老身的这两个弟子也不能，兵戈将起，这天下又有什么地方会是净土呢。”
陈久接受了这个理由。
曦池和他现在的处境一样，两人是可以不管不顾，但身边的人没法放下。
他抓起小昭在给自己揉捏肩膀的手，紧紧的握着。
“你知不知道魔门。”
“略有耳闻。”
曦池并不觉得他的话题有多突兀。
陈久吐出一口浊气，将石之轩吸干八王爷的的事情修改了一番说了出来。
“石之轩......”
曦池沉吟片刻。
“应该是后起之秀，老身不太了解其中手段，但他既然也知道十年后的事情，必然见过那个女人。”
她的想法和陈久推测的差不多。
至于那个女人……
陈久再问。
“天人可破否。”
曦池毫不犹豫的摇头。
“不可。”
“神通可破否。”
曦池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桉。
“她便是神通。”
神通境的神秘女人。
陈久若有所思。
“我也知道几个神通境的存在。”
“你能说动？”
“可以试试。”
“祝你成功。”
曦池叹了口气。
“但能指挥的了神通的人，神通真的有用么？”
这话什么意思？
陈久原本计划上武当和老张聊聊，既然那个神秘女人到处散播虚假信息，武当应该也收到了相关内容。
如果张三丰不是神通境，他还有个备用人选，黄裳。
小鞋匠怎么说都是这个大老的弟子，不管对方在不在乎这个弟子，他在船上的那番作为，很显然可以沟通，而且不像向雨田那样的可怕。
但曦池说有人能指挥的了神通境？
他有些不信。
曦池苦笑一声。
“她说过一句话，老身现在还记得。”
“什么话？”
“主人。”
主人！